的聊天记录吗?我发十句你有回一句吗?”

    怀念彻底不说话了。

    她垂着头,圆润的眼皮耷拉着,细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很委屈。

    段淮岸掀了掀眼皮。

    四面八方灌进来的冷风似乎能吹散他的火气。

    他顿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门票,不由分说地塞进怀念的手心里。

    “拿着。”段淮岸嗓音哑了些,“四张门票,你不想来别来,没人勉强你。”

    说完,不等怀念应话。

    段淮岸穿过办公室的长桌,直直走向后门。清隽的侧影,开门,关门,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怀念一眼。

    周围变得冷清。

    怀念盯着地面上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再看看手里被他强塞进来的门票。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骂道:“凶什么!不去就不去!谁稀罕看你那破比赛!”

    骂完,她轻嘶了下,嘴巴好疼。

    洗手间在每层楼的两侧,洗手间里有面超大的镜子。

    怀念照着镜子,看清她嘴角的咬印。

    虽然段淮岸嘴角的伤更大更明显,但怀念还是很委屈,“大半夜我都睡着了,你发个‘到家了’,要我回什么啊!”

    “蛮横,流氓,不讲理。”

    “吻技还这么差!”怀念快要气死了。

    -

    怀念顶着嘴角的伤回到宿舍。

    段淮岸不知道是不舍得咬她还是别的原因,她只有唇瓣处裂开一道小小的口子。类似于天气太干,导致的唇瓣皲裂。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舍友。

    由于她往日的乖乖女形象,舍友们并未起疑,景悦甚至还给了她一只润唇膏:“新的,没用过,我嘴巴干了就擦这个,挺润的。”

    演戏演全套,怀念接了过来,顺便把段淮岸给她的门票送给舍友们。

    舍友们狂喜,一口一个“宝宝你真棒”地夸她。

    宝宝。

    她脑海里闪过一道声音。

    原本好一点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

    比赛是明天。

    学校里比赛的气氛越发浓烈。

    怀念全都充耳不闻。

    她也下定决心,绝对、绝对不会去看段淮岸的比赛。

    才不是赌气,在和他要门票的时候,怀念就没打算去看他比赛。

    她不关心他,更不关心他的比赛结果。

    等到比赛这天,舍友三人去看比赛,她们问怀念:“你不去吗?”

    怀念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地对着宿舍的天花板,她声音懒懒的,听上去有几分孱弱,“我肚子不太舒服,就不去看比赛了。”

    大家伙以为她来生理期。

    “要喝红糖水吗?”

    “我这里有止痛药。”

    “怀念——”

    面对大家的关心,怀念从床帘里探出脑袋:“没事,你们去看比赛吧,不用管我。”

    没一会儿,大家都走了。

    宿舍很安静。

    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就被电话声打破。

    出乎意料地,居然是迟径庭给她打来的电话。

    怀念迟疑半晌,还是接了起来。

    那端响起迟径庭的吊儿郎当的声音:“怀念妹妹你人呢,怎么不来看比赛?”

    怀念敷衍:“我有事。”

    迟径庭问:“什么事比段淮岸比赛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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