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警惕防备,凌恒拉回思绪,不紧不慢坐起身,“我非故意,是自保。”

    “说什么呢。”

    凌恒甚是无奈,“你果真没扯谎,睡觉是会打扰人,早知就该应你所言睡椅上。”

    又忍不住为她日后丈夫惋惜,少不得英年早逝。

    南缃听的似懂非懂。

    外面的茗山听到响动开口询问,得到允许后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房。

    收到凌恒眼神暗示,南缃趁着下人服侍他更衣无人关注这边,迅速将弄污了的男子寝衣和垫子卷起揣怀里,夹着胳膊快步出房。

    茗山伺候凌恒洗漱,刘妈妈和婢女前去收拾床铺。

    看到褥上印着点点血迹,两人相视一眼,捂着嘴偷乐,而后不动声色撤下褥单,重新换了套干净的铺好。

    凌恒洗漱完回到这边时,刘妈妈等人已经抱着褥单退了出去。

    “母妃若差人来,带来见我便是。”

    茗山听了应下。

    回到房间的南缃赶忙擦洗身子,没有月事带,身下一片狼藉,那张厚垫子也污的不成样。

    收拾妥当后又将垫子等物装到布袋里,扔到后厨垃圾处。

    德妃一早醒来便差人前去探问情况,满怀希望盼着好消息。

    派去的小太监刚出宫门就遇到前来回禀的刘妈妈,热泪盈眶的刘妈妈拉着对方一通诉说。

    刘妈妈是真高兴啊,作为太子乳母,她是看着太子长大,说句僭越话,一直把对方当自己孩儿疼,眼瞅太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生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疼。

    若能留下后嗣可是大幸,刘妈妈又哭又笑,小太监也眼眶泛红,一蹦三尺高返回宫里。

    听到事已成,德妃激动的眼里泛泪,谢天谢地作揖。

    凌恒还在府等着母妃差人询问,却不知误将月信血当做落红的刘妈妈早激动的按捺不住去报信儿。

    两个当事人还不知外头情形,德妃这边已迫不及待把消息告诉皇帝。

    景隆帝昨晚宿在皇后处,今个儿休沐不需早朝,赶上众嫔妃来向皇后请安。

    “这是好事。”景隆帝听后欣慰。

    皇后也笑微微道:“若是如此,也可依德妃妹妹所请,早些让太子完婚,既冲喜又可为殿下诞育后嗣。”

    说这话时皇后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淑妃。

    淑妃不抬头都知皇后在看她,女人妩媚的脸上像挂了层霜。

    景隆帝沉默不语,兀自思量:爱子一直反对冲喜,若强行下旨恐儿子难过伤身,思虑着此事还需再议。

    众嫔妃揣摩着天子脸色,不敢随意开口,直到景隆帝离开也未置可否。

    皇后散了嫔妃,人一走,嬷嬷便窃笑道:“娘娘可看见淑妃神色了?那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