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在培养呢!

    “李广,总有一天,本公会让你在我面前,低下头来!”

    刘瑾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一句,随后冷着脸转身,准备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在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上。

    ……

    京城里,大量的厂卫在四处走动,到处抓人。

    那凌乱的脚步声,凄惨的哀嚎,还有之前万马奔腾的马蹄声。

    早就将整个京城的官员和百姓,全都吵醒了。

    百姓们躲在家里,关死门窗,惴惴不安地祈祷不要发生什么大事。

    相比于百姓的惴惴不安,京城百官们早就被吓得面色苍白,全无人色。

    京城的动荡,他们早就经历过多次。

    但没有哪一次,动静有今晚这般大。

    且不说窗外来来回回的厂卫,每一次经过,都能将他们吓掉半条命。

    就说那阵万马齐奔的马蹄声,一下子就将他们,拉回到城外那片猩红地狱中去。

    想起那些断肢残臂,想起那些鲜血肉泥,就有官员双腿发软,下身失禁。

    刘大夏宅邸。

    兵部尚书刘大夏站在自己的书房前,看着西厂厂督汪直的背影,慢慢离去。

    “唉……”

    直到看不见汪直的背影后,刘大夏才长舒了一口气。

    捶了捶自己有些发麻的腿,刘大夏慢慢走回自己的书房。

    直到坐回到软榻上,靠在背枕上时,刘大夏才发觉,在这深秋的凉夜,自己的冷汗,竟然已经打湿了衣裳。

    就在刚刚,他刚刚接受完汪直的审查。

    回想起汪直那恐怖骇人的眼神,刘大夏就感觉自己全身发冷。

    那种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仿佛让人置身于地狱般冷酷的眼神。

    唯有亲手杀过成百上千人,才能拥有。

    “这个兵部尚书,真是不好当啊。”

    回想起自己的前任马文升,被万马踏成肉泥,死后连具尸首都没有。

    唯一留下的头颅,还被传首九边,以儆效尤。

    刘大夏心中后悔至极:“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当这个兵部尚书啊!”

    徐溥家宅。

    内阁首辅徐溥披上一件外套,面色忧虑地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踱步。

    自那阵万马奔腾的马蹄声响起后,他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怕自己睡着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自从他做了朱祐樘的内阁首辅后,他是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徐溥喃喃自语。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他伴的这位君主,哪里是什么老虎?

    明明就是一尊活阎王啊!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京城就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官不聊生。

    在朱祐樘这位爷手下做官,比在太祖高皇帝手下做官,还要危险!

    若是之前,徐溥怕是早就写好辞呈,告老还乡去了。

    偏偏朱祐樘还不允许官员随意致仕,凡致仕官员都要接受厂卫审查。

    若让厂卫查出有半点贪墨受贿之行,便是抄家枭首的极刑。

    而这整个京城,又有几位官员,不怕厂卫彻查的?

    “唉……”

    徐溥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了。

    最后徐溥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脸上突然露出决然之色。

    他坐到了书案前,提笔书写。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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