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是老娘我在揍你,要是我外甥女来揍,你脖子都断了!”

    “呜~”

    “哭什么哭,不是嘴巴脏的很,到处编排吗?”

    “我——”

    “啪——”

    “你什么你,老娘早就想打你了,我外甥女第一天回家,你就在背后造谣,你以为老娘不知道?”

    “呜呜~”

    “吃饱了撑着,是不是以为咱老苏家好欺负?”

    “啪嗒——”

    “呜呜呜~”

    钱菊花骑在许翠花的腰上压着,左右手开弓,一直将对方打成猪头,又觉着不解气,起来的时候踩了几脚对方的手腕才作罢!

    围观的村妇们本就看不惯许翠花,所以在钱菊花发威打人的时候,她们都假装没看到,东张西望,望风。

    听到许翠花惨叫,到痛哭流涕,再到变成猪头脸,她们都憋着笑,愣是没拉架的意思。

    “你、你布得号四!”

    许翠花蜷缩成一团,捂着右手腕哭成泪人。

    农村嘛,妇女干架常有的事,拉不拉架看人。

    钱菊花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冷哼:

    “有种打回来,老娘奉陪到底!今天就是个小教训,下回让我再听见你在背后议论我家外甥女,看老娘不拿菜刀砍了你!”

    见许翠花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她看,于是她蹲下身子,弯腰,拽起对方的头发,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说:

    “哦,忘了说,我家男人啊,怪稀罕外甥女的,要是他知道了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家外甥女,没准会公报私仇,到时候给你家男人分到什么脏活累活,或者少计几笔工分,也不是不可能~”

    “你——”

    “呸!”

    钱菊花扔掉头发,起身,施施然地提起篮子,啐了一口地上的许翠花,嚣张地走了。

    其他村妇看着,总感觉,似曾相识哎。

    “呜呜~”

    许翠花呜咽出声,奈何平时跟村里妇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没人搭理她,更没人想扶她,以免招惹一身骚。

    “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家男人还在家等我烧饭呢~”

    “我家孩子估计饿了,我得先回家了。”

    “我去挑粪,家里茅坑满了。”

    .......

    最后还是汪旺财父子在家等了很久,也没看老婆子回家,这才出来找。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你跟谁打架了?”

    “哎哟,娘,你手腕断了哎。”

    父子二人都很兴奋,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算计的眼神。

    这么重的伤,去讹一笔医药费多好啊!

    哪怕没有钱,敲诈一笔粮食也成。

    “喔、喔、自个、摔的。”

    许翠花忍辱负重道,躺在地上想了很久,觉着钱菊花警告她的话不是假的。

    如果她敢闹大,不仅没人作证,还会连累一家。

    “啊?”

    汪旺财两父子都很吃惊,摔成这样?

    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巴掌指印还在,明显是被人揍了!

    “啊什么啊,付我,弃来。”

    许翠花痛脸色变形,手断了,得去镇上看大夫!

    “麻烦。”

    汪旺财冷哼,不过想到家里还需要老婆子操持,只能失望地背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