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事。

    “死丫头,出什么事了?”旁边耳房里传来了声音,婆子听见了秀儿开门的动静,还以为陆时昭不好了,“可是姑娘不好啦?”

    “不是,”秀儿回道:“姑娘渴了,我去倒水。”

    “倒个水你搞出那么大动静想吓死谁?小蹄子,你看老娘明儿怎么收拾你。”

    秀儿没再应声,进了屋后,轻手轻脚掩上了门。

    床上的陆时昭还巴巴等着水,秀儿走回来,低声道:“少爷,屋里水没了,奴婢很快拿来,少爷等一会。”

    秀儿心都提了起来,就见床上迷糊不清的陆时昭点了点头,嘴里嘟哝着回头发卖了你的话,就没再说什么了。

    秀儿手脚冰冷,拿了水壶,装作沉稳地往外走,木偶般僵硬的步伐出卖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与秀儿相反,陆时今越写越来劲儿,越写心越静,直练了快一个时辰,写到手腕酸软才停下。

    八斗差点儿哭了,吓哭的。

    以前少爷不努力,他天天挨夫人骂时想哭,如今少爷大有悬梁刺股通宵达旦学习的架势,他也想哭。

    少爷不努力他最多是挨骂,少爷要是熬坏了身子,他怕是离死不远了。

    陆时今扭动着手腕,等着八斗铺好床铺,躺到了床上。

    “你去耳房吧,这里不用你守夜,以后都不用你守夜了。”

    要哭的八斗给陆时今跪了,紧张忐忑了一晚上的心决了堤,眼泪势不可挡冲出来。

    “主子,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做错了什么请主子责罚,求主子不要赶小的走,主子让小的朝东小的绝对不敢朝西,主子……”

    说着就砰砰在地上磕头,陆时今足等他磕了好几个头快要磕晕才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勉为其难道:“行了,去休息吧,别发出声音。”

    “是,小的多谢主子开恩。”

    八斗轻手轻脚缩到小榻上,连呼吸声都努力放轻。

    “明儿让人给我做四个沙袋,绑在手脚上练力气的那种,一个沙袋半斤就行。”

    八斗根本生不起反对的心思,只得瑟瑟发抖的应下。

    天才蒙蒙亮,陆时今就醒了,她才一动,僵硬地躺在小榻上的八斗就听见了声音,立马惊醒。

    “主子?”

    “伺候我洗漱吧。”

    八斗一个跟头翻起来,然后啪叽栽下床。

    “主子可是要更衣?”

    “更衣我自己来,你去打水来吧。”

    八斗:“……主子,时间还早……”

    “今日的我已不是昨日的我,韶华易逝,不可浪费,八斗,你话太多了。”

    八斗瞬间闭嘴,恭敬垂头退到门口,轻手轻脚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关了门,这才小跑着离开。

    八斗心里很苦,更苦的是,他还不能与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