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身上的伤,他还是忍不住双手颤抖,咬牙,“老板,惩罚景其深的事也给我留一个机会。”
他在部队里学过,什么刑法能让人痛不欲生还不死。
他一定要景其深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景屹应下了。
吃饭时,两人面对面坐着,原本程福江是要喂景屹的,景屹却看向柳迟。
这两天一直都是柳迟喂他,他已经习惯。
柳迟咽下口中的饭,“等我吃完。”
柳迟吃饭快,前后不到一刻钟就吃了两碗饭,面前的三盘菜,还喝了一碗汤。
她擦了嘴,换个位置,坐到景屹身侧,将炖蛋倒一半进米饭里,搅拌搅拌,舀了一勺,送到景屹嘴边。
“这样吃着方便。”
炖鸡蛋拌饭也是柳迟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
不过味道比她在山上做的要好多了。
景屹吃了一碗,柳迟便放下碗,“你的胃还没恢复,不能一次吃得多。”
景屹并没有什么口腹之欲,闻言,点头。
柳迟替他擦了嘴。
两人刚吃过饭,孙俊睿掐着点似的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女式包,“柳小姐,这里有一万块现金,几十块零钱,还有一个手机。”
另外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一叠黄符纸,一罐朱砂,还有一支朱砂笔。
孙俊睿直接将包打开,给柳迟看。
“要是有其他需要的,柳小姐可以吩咐我。”
“叫我柳迟就行。”
孙俊睿从善如流,“柳迟小姐。”
行吧,柳迟也不坚持让他改口了。
柳迟接过包,只从一万块现金里抽出三张一百的,又将零钱都拿着,“这就够了。”
手机她也不习惯用。
“我两个小时之后回来。”
“这里远离喧闹,不好打车,让他送你。”等孙俊睿替他摆好了文件跟电脑,景屹说:“那对母女的地址他知道。”
柳迟当然不会没罪找罪受。
不过走前,她净手,在干净的桌前坐定,先闭目冥想,半个小时后睁眼,提笔,画了几道符箓。
她将符箓叠好,倾身过去,直接将符箓装在景屹贴身口袋里,“平安符。”
而后她贴近景屹看了几秒,朝他竖起个大拇指,“你真能忍。”
这大半个月,景屹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痛疼,可他一直面不改色,让人几乎要忘了他身受重伤的事。
柳迟自问她是做不到这样能忍的。
“等你的人找全了药材,我给你炼制止疼丹,无副作用那种。”
“多谢。”
柳迟将剩下的符箓收好,起身,往门口走。
孙俊睿压下好奇心,跟在柳迟身后。
那对母子还是身无分文。
就在景其深手下带着她取钱,钱刚拿到手,梁四给同伴打了个电话。
那人接完电话,直接夺走了钱,大步离开。
景其深都废了,答应给这妇人钱的事当然可以不作数。
这五十万也是不小一笔钱,自己拿着总比平白给这妇人强。
妇人追在回头喊,梁四的同伴语气不耐,“没抓到人,这钱你当然不能拿。”
妇人当然不甘心,“明明说好的,我只要告诉你们地址,你们就给钱,你把钱拿走了,我告诉你们老板。”
那人冷笑,“他自己都不没法自保了,还能管你?”
妇人想上前抢,却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