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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迟不再跟他废话,用水果刀催着他快些走。

    到了楼下,她让人将景屹放在后座,景其深坐在驾驶座,她坐在副驾座。

    “你们最好别跟着。”柳迟盯着几个保镖的眼睛,声音清冷,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

    保镖眼神逐渐恍惚,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

    后座,景屹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低头。

    透过后视镜,景其深见四个保镖傻子似的站着,心里骂这四个蠢货,回头就让他们滚。

    出了疗养院,柳迟环顾一圈,掐指算了算,对景其深说:“往北方开。”

    不知是不是正经历死劫的缘由,又或是她进了一本书里,她的修为受限,施展不出十之一二,这也是为何方才她只在最后用傀儡术控制四个保镖,那几个保镖意志不算坚定,她能控制住他们一个小时左右。

    好在基本的凶吉还能算。

    车子往北行。

    在疗养院往北十多里处有度假山庄,今天恰好是周末,往度假山庄的车子比往日多些。

    景其深的根基就在云城,而景屹的集团本部则在上京。

    据师父跟她说的前情提要,柳迟知道景屹是被亲生母亲骗回来的,当时景屹母亲催的急,他只带了一个心腹。

    这才被景其深钻了空子,落在他手里。

    景其深对这度假山庄熟,他向来浪荡,云城娱乐场所都有他足迹。

    他心下暗喜。

    前方有收费站,车流渐缓,景其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你太蠢,别乱想。”柳迟直视前方,却能准确猜准对方的打算,她扫了一眼前方斜坡,“你就是撞开围栏,车子翻了下去,先死的也是你。”

    景其深手一抖,喇叭声刺耳。

    前头车内探出个脑袋,“按什么按?都排队呢!就你着急,赶着投胎啊!”

    虽然不愿承认,可景其深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景屹,他才能在云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在云城,谁见他不喊一声景二少?

    养尊处优这好些年,见多了对他点头哈腰的,乍然被骂,他脸顿时黑了。

    “你他妈骂谁呢?”景其深一脸凶狠,咬牙朝前头喊,“孙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小心我弄死你!”

    前方车里的人脾气显然不好,他打开副驾座车门,夹着怒火往这边冲。

    “来,你下来,我告诉你我是谁?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他故意的。”后座,一直闭着眼的景屹突然开口。

    故意惹怒前车的人,只有乱起来,景其深才能趁机逃跑。

    说不定还能趁机杀了他。

    前车的年轻人已经到了跟前,他用力拍着车窗,对景其深喊,“有种出来!”

    柳迟似笑非笑地看向景其深。

    “我不是。”景其深恨恨回头,“你给我闭嘴!”

    “外头的人醉酒。”柳迟没看外头的人,反倒盯着景其深看,“你若是现在出去,非死即伤。”

    “你咒我?”

    “我在提醒你。”柳迟又打量景其深一眼,“他会点功夫,他此时醉酒,下手没有分寸,若是想死,你大可下车。”

    像是印证了柳迟的话,车外的年轻人见景其深没动静,一脚踹向车门。

    越野车的铝合金车门被生生踹的凹了进去。

    景其深吓的哆嗦,忙关上车窗。

    外头怒骂声瞬间模糊。

    “你,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功夫的?”景其深紧贴着座椅,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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