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做成桃役,又在其上刻了铭文。

    “你儿子能不能尽快回来,就看你对那年轻人施压够不够。”柳迟将做好的桃役递给山峡,“挂在他床头,可避灾。”

    “妹子,我肯定按你说的做。”

    而后山峡欲言又止地看柳迟,柳迟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的人生是否如你们所愿,都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一个人的命途不是一成不变的。”

    山峡似懂非懂。

    “那,那我家海波会不会遗传他爸的病啊?”

    柳迟视线落在山峡手里的桃役上,“若他不过度消耗身体,或可避免这一劫。”

    “妹子,我肯定会好好跟他说的,太谢谢你了。”

    柳迟颔首,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哪怕脚程再快,回到山上也已是日暮西山。

    因房屋在一片山楂林中,房间更显阴暗潮湿。

    柳迟进屋的瞬间就察觉到床上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及身体抽搐的窸窣声。

    她放下食物,上前,手碰了碰景屹额头。

    烫的厉害。

    “醒醒。”就着最后一点光亮,柳迟找到退烧药,她回到床前,拍了拍景屹的脸颊,轻声唤。

    景屹一无所觉,脸颊上巴掌印尚未消退,模样越发惨烈。

    条件所限,柳迟没别的让他退热的法子,她坐在床头,将景屹扶了起来,让他半坐着,靠在自己肩头。

    随后一手捏着景屹消瘦的两颊,待他的嘴微微张开,便将药放入他的舌头下。

    再抬着他下巴,免得药丸滑出。

    约莫半个小时,景屹身上开始不停出汗,本来就被血浸透的衣裳又湿透了一层,柳迟干脆脱了他上衣。

    好在如今天热,哪怕晚上,也不易着凉。

    他汗出的多,露在外的皮肤更是沁凉,柳迟只能说了句抱歉,把人家放在床上的被子撕扯出一大块布片,擦景屹身上的汗。

    景屹一日都滴水未进,汗却像是流不尽一样,直到嘴唇干裂,肌肉轻微抽搐,脉搏细弱,柳迟知道他这是脱水严重。

    加上发烧,这种情况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柳迟用力掐着柳迟的人中,景屹身体抽搐一下,眉头蹙了蹙,却还未见清醒。

    她又执起景屹的手指。

    没有银针,只能用水果刀。

    “用水果刀扎穴位不准,你要是不快些醒来,我可就要把你的血放干了。”话落,柳迟毫不迟疑地用刀尖刺向景屹的右手食指。

    血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放开。”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总算是醒了。”柳迟松了口气,她随手给景屹出血的手指头包好,语气不带起伏,“再不醒,你就得被烧死了。”

    她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牛奶,插上吸管,递到景屹嘴边。

    低头间,柳迟对上一双审视满是的眼眸。

    这双眼跟两三个小时前对上的明明是同一双眼,可眼底的浓黑却深不见底。

    这便是深渊。

    柳迟挑眉。

    景屹没说话,低头,几口喝完牛奶。

    “其实你脱水,不该喝牛奶。”等他喝完,柳迟才说。

    “离这里最近的一条河在三里外,我去舀了水,也没火加热,与其喝生水,还不如喝牛奶。”柳迟盯着景屹的眼睛看。

    这人自始至终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瞳仁越发幽深。

    浑身透着冷意。

    不过对柳迟暂时还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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