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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侍女面色古怪地摇摇头,“倒像是劳动号子。”

    一旁的史聪则皱起了眉头:“小姐,周楚在富江县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

    “乡亲们!”大喇叭后,周楚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铁矿山的开采意味着什么!”

    “我们富江县作为边境县,必须承担起抵御外敌的职责!有了这批铁矿,我们民兵们的武器再不只是结实的木棍了……全换成削尖的铁器!”

    “我们的投石车也将更加坚固,城墙也能修的更高!”

    “被南邵国血洗的历史,将再也不复存在!”

    说到激动处,周楚一阵哽咽,他无法忘记自己刚到富江县上任的情况,战火连连、饿殍遍地,房屋不是被打砸抢了一遍就是尽数毁于火中。妇女只能卖身换取吃食,然后带着那一点点干粮回到藏身的地窖里,喂给已经水肿了的孩子。

    底下的群众想到那段经历,也纷纷用袖子擦起眼泪。

    “不再受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声怒吼!

    “不再受辱!”周楚擦干眼泪,也举起了拳头。

    “不再受辱!”百姓们纷纷举起了拳头,吼声震天。

    “乡亲们,只有铭记历史,才能更好地建设明天!铁矿开采是富江武装的第一步,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步!”

    “我相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坷,没有得不到的未来!”

    “富江县的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好!”

    “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生活在没有战乱的阳光下!”

    周楚激动得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着人群挥舞拳头,大声道。

    “县令英明!”

    “县令英明!”

    “县令英明!”

    ……

    庆典随着周楚讲话的结束落下了帷幕,陈潇雨等人随着人群踏上了回去的路。

    此刻,陈潇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周楚演讲时的景象,一字字、一句句都被她记在了心里。

    她不由得怀疑,这样一个把战争和屈辱记在心底的人,真的会串通敌国吗?

    还是说,那些与南邵国通商的举动,仅仅是为帮助富江的经济发展起来?

    毕竟,如果一切循规蹈矩,按照朝廷的规定和法度,又要上缴大量的粮食和税款,想要让一个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重新恢复生机,至少要十年甚至二十年。

    他的确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但获得的效果也是实打实的。

    况且,他正在实现七年前夜空下的诺言。

    “我想要国人都吃得饱饭,穿得起衣,没有战争,没有谋乱!”七年前的周楚振臂道。

    “要是有外敌入侵呢?”七年前的陈潇雨问。

    “那就打,把他们打服、打怕、跪地求饶,不就得了?”

    陈潇雨笑了,她感觉富江县的阳光吹在身上的感觉,是那样温暖。

    ……

    一行人回到客栈,史聪出去了一趟回来道:“小姐,派去调查的暗卫回来了。”

    陈潇雨点点头。

    身穿黑衣的暗卫头领闪到了屋内。

    “陛下。”

    “调查周楚……调查得怎么样,可否发现谋反的证据?”

    “陛下,臣等在夜里彻查了县衙,翻阅了所有的书信来往,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图画。”

    “哦?”陈潇雨皱起眉头,“抄录了吗?

    暗卫头领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沓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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