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让他进去。

    肖遥说:“我妈在家,白天根本不让睡觉,一会儿进来一趟。”

    俩人进了电梯,肖遥嘟嘟囔囔地说:“我本来刚才去的方驰那儿,他不给我开门,让我滚。”

    何乐知失笑:“方驰说让你滚?”

    “我自己润色了一下。”肖遥靠在墙上说,“他就说让我自己消停待着。”

    韩方驰昨晚也加班了,早上肖遥打电话来说在楼下等着叫梯,韩方驰以为他胡扯,让他消停点,再打电话就不接了。

    何乐知笑着说:“他也加班了,你就在这儿睡吧。”

    何乐知给他找了条短裤,又给他找了条毯子,肖遥简单洗个漱就往沙发上一趴,团着睡了。

    上午韩方驰拎着何乐知的快递过来,一开门看见沙发上一个光着上身穿短裤睡觉的人,还愣了下。

    他看向何乐知,指指沙发问:“谁啊?”

    “肖遥。”何乐知压低声音说,又转而失笑,“还能有谁啊。”

    韩方驰没说话,何乐知说:“一大早就来了,说你没给他开门。”

    “我以为他瞎说,谁知道真来了。”韩方驰也跟着放低声音,“他干什么来了。”

    “睡觉,刚加完班。”何乐知说。

    “上这儿睡什么觉?”韩方驰又问。

    何乐知也觉得好笑,“说在家睡不着。”

    肖遥真累着了,睡得相当沉。中午何乐知他们做饭吃饭都完事了,他一直没醒。

    何乐知问:“叫他吃点东西吗?”

    韩方驰端着一碗炖牛腩放茶几上,肖遥脸正朝着这边。

    五分钟没到,何乐知听见沙发那边问:“把我香醒了,还有饭吗?”

    韩方驰说:“厨房吃去。”

    “哦。”肖遥爬起来穿上拖鞋,去厨房找饭吃。

    肖遥吃完饭把自己用的碗筷都刷了,去漱了口,接着回沙发上团着。

    另外两个一人占一个沙发,一个看书,一个看手机,客厅里只余肖遥睡熟了的呼吸声。中途肖遥光着上身冻醒了,自己起来把毯子重新整整裹起来重新睡。另外俩人看他一眼,没人说话。

    他们似乎迅速回到了从前的状态,是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即便是三个人关系都好,却总有两个更默契的互相偏心。

    此时这种偏心是纯粹的,不含杂质的,是少年友情的延续,来自多年前的互相温暖和彼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