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瞪,季景松作势撸起袖子,“尤依!这是季家!你敢这么编排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早在女人来之前,季景松就听裴衡野的兄弟提过尤依这号人物——一个爱舔着男人的无脑尤物。

    怎么?舔的了裴衡野,舔不了自己?

    放在六年前,以尤家的势力,他或许会忌惮三分,现在人事已非,尤家即将倒台,季景松凭什么惯着一个贱人在自己面前撒泼!

    心里想着,季景松一拳头挥了上去。

    “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犯贱!”

    “啪——!”

    “汪!”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宁凡站起身接住季景松的拳头,犼匍匐着身子,恶狠狠的盯着男人,露出犬牙,蓄势待发。

    “你又是哪个?滚开!”

    季景松手一扬,却挣脱不开,握住拳头的那只手力气惊人。

    宁凡看着季景松,笑道:“二少爷,季家如此待客,传出去怕是不好。”

    “用你管!松开!”

    宁凡看着季景松如看跳梁小丑,觉醒异能的他手部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季景松的骨头。

    但做事不能不权衡得失利弊,现在毕竟是自己这方占理,但要是真伤了季家家主的心头肉,他们血缘关系一家亲,那林场就彻底与自己无缘了。

    尤依想要借林场的丧尸升级犼,宁凡何尝不想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实战提升自己的异能呢?

    “噗呲——哈哈哈——”

    几番斟酌中,身后突然传来尤依的声音。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指腹捻了捻眼角眼泪,“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季二少你怎么就当真了?”

    季景松的眼神像是要把尤依生吞活剥,“我也是你能开得起玩笑的?”

    拍了拍宁凡的肩膀,尤依越过男人与季景松对视,眸子隐约泛着红光,仿佛坠入了疯狂的漩涡,“那如果我说,我要割了你的耳朵喂狗,你会不会当真呢?”

    她被裴衡野塑造成一个低贱的形象,成为了狐朋狗友的谈资。

    而现在,这群渣滓还要当面侮辱她。

    怎能容忍?怎能不恨?

    藏在袖口的折叠刀滑入手心,尤依蠢蠢欲动。

    眼里的杀意翻滚,就连季景松也觉得可怖,但心里却还是不信的。

    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无非是嘴上逞逞能罢了。

    于是挑衅道:“小爷我的耳朵就在这儿,来啊!你敢吗?”

    刀刃弹出,尤依握着刀柄就要对季景松下手。

    “咳咳咳,两位,恕季家招待不周……咳咳,我特地前来赔罪。”

    堂门口,许久不见人影的管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是个冰肌玉骨的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