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十几分钟,吹够冷风,攒够失望,知道再等也见不着后心情低落地回到房中。

    今天下了雨,他的心情也跟下了雨似的。

    他照常抽了根红塔山走到阳台,本以为今天也见不着,但他却瞥到对面亮了灯,激动之余,他看到宋吟晃着水灵灵又纤细的双腿急急忙忙跑到厨房的模样。

    他又被吊起来了。

    看什么舞蹈,看什么擦边,真正好看的就在隔壁。

    他心脏砰砰跳,紧张地挠了挠手心,一天奔波忙碌的疲惫都消失殆尽。

    要怎么样才能和宋吟说上话呢?

    如果突然开口搭讪,会不会吓到宋吟?要是被吓到,宋吟可能会害怕自己,下楼时装作偶遇会不会更好点……

    社畜想得都开始冒汗。

    就在他脸都不要就是想开口和宋吟搭话时,他突然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看到对面有人在顺着墙壁攀爬。

    下着雨,墙壁湿滑黏腻,可那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肩膀和腰都非常有力,三步并作两步,眨了个眼的功夫他已经上到三楼,进了宋吟的家……

    社畜虽然私底下看的花样多,但也很关注新闻时事。

    看到这个人,一下便想到当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高管失踪案。

    是凶手吗?

    是的话,他大晚上潜入别人家里要行凶?

    宋吟看上去就吃不了苦,要是被抓起来折磨,一定会抽抽搭搭哭,社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也不敢继续站在阳台暴露自己,他往回站了站,看着对面想办法。

    他正准备拿起手机报警,眼角的余光猛然看到了宋吟。

    宋吟走出了阳台,伸起胳膊去收挂着的衣服。

    要是换做平时,社畜一定会看着那条细细的手臆想,想牵住那只手会是什么感觉,想那只手抱住自己会是什么样,总而言之,能把自己想激动。

    但现在他只敢呼吸急促地滑动手机屏幕,匆匆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在保障自己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伸起来对向宋吟,屏幕上方仅有四个字:身后有人。

    “轰隆——!”

    闪电在空中劈过,风雨飘摇。

    宋吟看到了。

    正因为看到,他警惕起来,注意到地板上有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脚印。

    家里进了人。

    宋吟用了十二分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抖,他继续若无其事收着衣服,把所有衣物都装进塑料筐后,他状似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了手机。

    在他拨通电话后,他没有看到,玄关处的男人慢慢摸上了匕首,他只是抿开嘴巴,弯着段雪颈,低低叫了声:“……老公。”

    这一声轻轻绵绵的称呼,不仅让男人握着匕首的手顿了顿,也让电话那头的“黎郑恩”急刹住车,猛打方向盘停靠在路边。

    漆黑潮湿的夜晚,“黎郑恩”看了一下前方匀速滑动的刮雨器,黑眸微垂,握着手机,不做声地听着对面不太寻常的呼吸声。

    只听宋吟没头没尾问了句,“你到地方了吗?”

    停了两秒被回复的空间,宋吟继续小声地开口:“到了就好,就算出差也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玻璃窗上,宋吟的脸被映了出来,他的眼眶略微有点红,本来有些血色的唇白了不少,却弄巧成拙般,让那张脸看起来多了几分惹人心痒的破碎感。

    他抬了抬眼:“对了,我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你在找雅克路易大卫的资料,我对他那幅叫马拉什么的画很感兴趣,你给我讲讲吧……”

    片刻后,他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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