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啊,三弟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我们也该准备起来了。”淮南王夫人见老太太面露喜色,便知她正专心听自己说话,于是笑着继续说道,“我想着把三弟现在住的院子扩一扩,总不能让小夫妻俩在府里住得憋屈。还有那些山石假山、池塘小桥,也趁现在布置好,权当是赏景了。我又想着三弟房里丫鬟小厮不多,虽然郡主嫁进门来肯定会带自己的丫鬟,但多预备些总是好的,也能多个人服侍三弟和郡主不是?”

    “你这话说得真是体贴周到。”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淮南王夫人的安排颇为满意。

    她本想补贴周三爷,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对淮南王夫人说:“也不用走公中的账了,我私房里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再从府里挑几个忠心伶俐的去给老三就是了。”

    “瞧您说的这话,三弟成亲是大喜事,前儿您还说我们都是看着三弟长大的,难道这个时候只让您出私房钱,而我们却袖手旁观不成?”这话是二夫人胡氏说的。她虽是庶子的媳妇,但周二爷在府中为人中庸,胡氏却与老太太婆媳感情深厚。她性格爽朗,手中的精致帕子轻轻一挥,笑着对老太太说:“我和大嫂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各自出五千两,就当是给三弟的贺礼了。”

    “你们两个嫂子都是极好的人。”老太太感慨万分,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周大小姐那明艳的脸庞上再次露出了笑意,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周二小姐楚楚可怜地站起身,对老太太柔弱地说:“前阵子我病了,无法做针线。”

    周二小姐的身形轻盈,仿佛春日里柳枝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柔弱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韧性。她的眉眼如画,精致的五官在略显苍白的肤色映衬下更显清丽脱俗,只是那股子病态的柔弱,让她的美丽中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瘦弱。她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与哀愁,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背后的故事。

    老妪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仿佛有什么即将被揭开,却又被刻意压抑着。

    “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老妪的声音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是从遥远的冰峰上传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然而,周二小姐却仿佛并未察觉到老妪的不悦,她微微欠身,行了个标准的礼,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便转身离开。她走起路来轻盈得像只小鹿,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柔弱与坚韧,那背影,真是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宋时妤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她知道,周二小姐是淮南王心头肉——那个受宠妾侍所生,这样的身份,自然让她在府中地位超然。然而,周二小姐的清冷与高傲,却也让她感到一丝不解。虽说这庶女深得淮南王宠爱,甚至听说要与岳王续弦,未来可能成为岳王妃,但也不能因此就自觉高人一等,俨然以王妃自居,连家人都不放在眼里吧。

    周大小姐见状,笑眯眯地打了个圆场:“二妹身子一直弱,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三叔家不是还有五侄女嘛。”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能化解一切尴尬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