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在鱼肚里,谁不是自身难保。况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林嘉算不得好人,他肯分享想法,只是看在鱼灵的份上。再者,他们这些人死在‘人命’的具象化里,恐会成为他的麻烦。

    林嘉离开房间,身后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亡人归来,有人不敢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待着,也有人不愿与人抱团取暖,担心另一人会成为拖累。

    林嘉回头看了眼,寸头和刘影以及男高都从房间走了出来。

    寸头往着二楼去,因男高精神濒临崩溃,刘影拒绝了男高待在一间屋子的请求。

    ‘砰’的关门声,男高被拒之门外。

    男高拍了拍门,祈求地唤:“刘影哥……”

    屋内安静,刘影没有给男高任何回答。男高拍门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到最后消失只剩下绝望。他抬头看一眼林嘉,又看一眼寸头。

    几乎没有犹豫,男高连跑带扑地去求寸头。

    猫:“……”

    果然,明眼人都看出林嘉是个冷漠之人。

    寸头自然不愿和男高待在一起,恶狠狠地:“滚蛋。”

    寸头是凶,可寸头是人,男高还是大着胆子跟上去。

    看着男高与寸头安稳地走过楼道,林嘉收回了目光,往着自己的房间去。

    他等猫进来后,关上门。

    猫发现林嘉忘记上锁,身体蹦起,灵活地完成反锁动作。一回头发现林嘉落座桌边,拆开吐司包装,撕下吐司边,每一个动作透着优雅,好像不是在吃吐司,而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分明没有给猫分去一个眼神,却清楚猫在打量自己。

    林嘉音色幽幽:“如果亡人出现在房间内,锁上门,自断退路?”

    因他这句话,吓得猫有些炸毛,又蹦起来把锁给调正。

    正当猫要说点什么时,突然——

    砰砰砰砰。

    接连的,像什么东西顺着楼道层层阶梯滚落的声音兀得响起,在空旷的公寓内显得幽远却又诡异。

    猫霎时噤声,朝窗外看了一眼。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外面下起了雨。起初雨势不大,雨滴颇费一番功夫才打湿大地,但就在大地被雨点完全浸润的刹那,‘唰唰’的暴雨来临,雷电声陡然在天际炸响。

    天色太暗了,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但猫知道……

    来了。

    亡人回来宜乐公寓了。

    整个公寓中,大概只有林嘉能在此时此刻镇定自若。神情没有多余变化,只是思考将撕下来的吐司边放在桌上还是扔在地上时稍稍蹙眉。很快的,他就有了答案,仍旧将吐司边放在桌上——地面不寻常理得出现浸湿的痕迹,干燥处和湿润处混在一起,颜色斑驳得诡异。

    指头点了点桌面,林嘉示意猫来吃吐司边。

    猫没有动作,不是谁都可以像他这样,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进食。

    林嘉不再管猫,吃完吐司,他还能站起身去清洗手指沾到的黏腻。水声‘哗哗’,与耳畔暴雨的动静、滚落的动静融合。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水流里冲刷,直到粘黏不再,林嘉这才拧紧水龙头。

    回头,看见猫在不远处复杂地注视自己,很明显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林嘉不关心一只脑容量没有拳头大的猫在想什么。

    门外‘砰砰砰’的滚落声愈来愈清晰,是间隔而响。规律让林嘉大概清楚了门外光景——‘砰砰砰’的连续是从高处台阶滚落,一直跌到终点,声止。停止的时间并不太长,是从台阶的终点重新走回起点的时间,然后‘砰砰砰’重新开始,如此反复——亡人在重复死亡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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