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我哥来鑫海读书以后,他也一起跟来了,说是刚好在大城市打工。”

    林郁清眉心蹙起。

    他不认为一个靠打工为生的人能攒下多少钱,更别说是借给好友帮妹妹治病了。

    于是小林警官问道:“那么,这个赵远航借了多少钱给你们?”

    “十万。”

    瞿思嘉给了一个颇为惊人的数字。

    二十五年前的十万可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若说这笔钱的来历没有猫腻,真是骗鬼都不信。

    戚山雨问:“赵远航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抱歉,我不知道。”

    瞿思嘉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止是我,连我哥也不知道。”

    ###

    接下来,瞿思嘉将她还记得的事情尽可能地回忆给了戚山雨和林郁清听。

    瞿从光考上鑫海大学后,瞿思嘉跟着哥哥来到鑫海市,并很争气地考上了一所护理类的中专。就当时而言,兄妹俩都非常优秀,完全算得上是前途可期了。

    而赵远航则是瞿家兄妹的老乡,三人青梅竹马,交情甚笃。

    当瞿家兄妹决定要来鑫海市求学的时候,赵远航自告奋勇跟了出来,说要打工赚钱,顺带还能照应二人的生活。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瞿思嘉刚上卫校不久就突然在上课时晕倒,鼻血长流,吓坏了一众老师同学。

    人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她得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接下来要面对的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额医疗费,顿时让原本生活逐渐走入正轨的瞿家兄妹陷入了天塌地陷的绝望深渊。

    瞿从光本打算辍学打工给妹妹赚医药费,但赵远航阻止了他,说他好不容易才考上这么好的大学、这么好的专业,若是就此放弃,可就太对不起给他们兄妹筹措学费的乡亲们的期待了。

    于是瞿从光一面坚持上学,一面照顾妹妹,还要挤出时间做家教打零工,每日忙得天昏地暗,几乎将自己逼迫到了极限。

    当瞿思嘉说到这里时,林郁清忍不住悄悄瞥了戚山雨一眼。

    虽然戚山雨当年的处境比瞿从光要好上不少,但确实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也是父母双亡,靠一己之力拉扯妹妹长大,一边工读一边努力偿还替母亲治病时欠下的债务。

    相同的经历总是很容易让人共情,不过戚山雨却表现得冷静又专业。

    他神色不变,接着问道:“是赵远航主动提出借给你们钱的吗?”

    “嗯。”

    瞿思嘉点了点头,“那时候,医院说我哥哥的骨髓跟我配型成功了,只要进行骨髓移植,我就有可能治愈……但是手术费和后续治疗需要十万块。”

    她叹息道:“十万块啊……我们当时都觉得不可能的,已经打算放弃了。”

    就在瞿家兄妹对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额治疗费感到绝望的时候,赵远航忽然说要到外地去“干点活儿”,在消失了一个月之后,忽然给瞿从光汇来了整整十万块钱。

    “当时我哥吓坏了!他其实也知道,除非是中了大奖,不然没有哪个正当收入是能一下子搞来那么多钱的。”

    瞿思嘉回忆道:

    “我哥后来试图联系赵哥,但再也没打通过他的手机。”

    当时正值瞿思嘉准备进舱的关键时期,瞿从光虽然担心好朋友的情况,但也实在抽不出身去寻找。

    这样一拖就拖了整整两个月,直到瞿思嘉移植手术成功,出院回家修养之后,瞿从光才告诉妹妹,赵远航的行踪,他有些眉目了。

    林郁清很好奇:“那赵远航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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