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蒺藜菖蒲的苦瓜脸,正玩的开心,这头的溪水底多是鹅卵石,连淤泥都少,水也极浅,不过刚没过脚踝,再往前去,水便深一些,有些可到膝盖,为了不弄湿衣裳,周肆只带人先去河间,把方才打晕的河鱼捞起来扔到岸上。

    “是条草鱼,草鱼刺多,我在瞧瞧有没有其他刺少一些的鱼。”这时候鱼刺卡喉多是麻烦,所以周肆不大喜欢吃刺多的鱼,当然溪水里鲫鱼更多,个个都小更不适合烤,实在没得选只能将就草鱼,吃的时候细心些。

    “你便徒手捉么?我瞧着都是用削尖了头的树枝叉鱼。”秦绥之感受水流冲过脚踝,他和周肆是逆着水流走,比起陆路是要难行些,不过溪水清凉,倒是把方才一路走来的燥热驱散开了。

    “河里用树枝叉鱼,溪水还是手捉方便,待会捉鱼你离的远些,山间的鱼都很野,便是捉了也喜欢挣扎,到时候怕是得弄得一身都是水。”周肆牵着人慢慢走,水浅的一段过去,便是越来越深的地儿,这里鱼多。

    “嘘。”

    秦绥之瞧见周肆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怎的也越发紧张起来,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瞧着水里那条欢快扭着后尾的鱼,这鱼与方才周肆打晕的那条长的不太一样,瞧着呆头呆脑的,很好抓的样子。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呆头鱼都还没反应,就叫周肆眼疾手快的捉了去,扔到岸上使劲蹦跶。

    “我也想试试。”秦绥之瞧着周肆动作如此简单,也来了兴趣,左右都下水了,不动手捉一捉鱼,岂不是遗憾。

    “那你来抓这条。”周肆不拦着,只是迅速动手替秦绥之挽了袖子,手浅浅的一前一后围着,怕待会秦公子被鱼给弄倒水里。

    显然,周肆是有先见之明,秦绥之见着鱼靠近,便是一扑,却叫鱼死里逃生不说,还故意一个鲤鱼打挺,甩了秦绥之和周肆一脸溪水后逃之夭夭。

    弄得二人稍显狼狈,面上衣服上全是水渍,被一条河鱼嘲讽的秦绥之看了自己被溪水弄湿的衣裳,脸无表情,可熟悉公子的蒺藜菖蒲见了便知道,这是公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