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带作乱,孤此躺去岂能安生?”

    沈洲淡然:“殿下身为储君,理当要为百姓效力。”

    太子直言:“我道你是记恨孤,想借此机会来报仇的,好让他们都对孤下手。”

    面对这种无厘头的污蔑之言,沈洲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接太子的话往下说,只道:“兵马司一事,殿下有些操心过甚了。圣上只下令让北玄司查案,殿下私底查赵成海之事,已然招来嫌疑。”

    太子听完也不惧。他比沈洲大两岁,样貌生得清秀,不显皇家贵胄威严,反倒一副郎当率性之态。

    他“哦”了一句,回头看向沈洲:“所以你是此番之意是给孤洗脱嫌疑的?还是要与孤撇清关系?”

    沈洲不置可否。他执掌北玄司,不参与朝堂的争斗之中,对诸位皇子之间也是极其的淡漠疏离。

    太子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也不伤心,反倒厚着脸皮宽慰自己:“孤就当你念及了孤小时候待你的好,所以替孤着想了。”

    去固州虽危险,却也有利。安抚民心,剿灭前朝余孽顺利的话,自然也是立大功。对于太子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太子原本以为是宣帝之意,还为此有些伤心,可若是沈洲提的,那就稳了。

    “对了,你这伤不要紧吧?”太子笑道,“你还觉得孤私查案子太过鲁莽,那你故意受着一箭的方法也不怎么样。不过......总归是劝父皇改变了心意。”

    太子张望了一下,忽然问道:“你那天天给你送食点的媳妇怎么没来?”

    沈洲顿了顿,揖道:“那份供词并非从她手中而来,殿下莫要添乱了。”

    隔间里,一直默默听着的宋南枝听见此话,眸色微动。她没曾想到供词一事,竟是太子也知晓。

    “孤知道你向来沉得住气,便是父皇胡乱指婚你也甘愿受着。可我今日要告诉你,宋昌平与赵成海有牵连,又是你瑞王府的人,就算父皇看在你的面子上会从轻发落,可朝中那些人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你若执意要替他洗脱冤情,那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扒得你连骨头都不剩!你可要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宋南枝陡然捏紧了指节,原本怀有的期待忽然在此刻尽数消散。

    太子想起纪良娣嘱咐的话,本想叫沈洲转达一下,却忽然听见外间的小太监急急催促着:“殿下,圣上急着召见您,快些回宫吧!”

    太子自是不敢耽误,匆忙离开。

    沈洲也转身要走,赵清忽然从廊下走出来,忙请罪道:“大人,夫人还在里头......”他刚才并不知道太子会来,不然几个胆子借他也不敢把人往里带。

    沈洲的脸霎时沉了沉,不待他说什么,便见里面的人自己出来了。

    “不关他的事,是我执意要来的。”

    “你又来做什么?”他与太子的对话都教面前这个女人听了去,沈洲面色有些不悦。

    赵清自觉退下,给人留下了空间。

    宋南枝走上前,屈膝道:“我今日去了桂香楼,那儿的招牌乳酥和鱼羹很好吃,我带了些过来。”她的声音依旧轻柔,面色如常,可没抬起的双眸里却黯然一片。

    原本是想来问她爹的事,如今却也不用问了。她故作无事将手里食盒放在旁边的高几上,随后又道:“并非有意打扰世子,只是母妃要我来问问,过些日子行宫,世子可愿意一同去?”

    沈洲自然也知道宋南枝为何而来,他望了一眼那食盒,唤住了她:“今日之事你便当作没有听见。”

    宋南枝极少向他打听宋昌平之事,也未曾央求他见一面宋昌平。但他却知道,宋家为了打听点消息,四处碰壁受了不少冷眼。倘若知晓今日太子之言,恐怕会惹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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