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也与世子成婚有三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她先前听几个守夜的宫女说,两人好像分床睡,所以故意当着宣帝的面说起此事。

    宋南枝做脸红之状也不答她,只恭敬地回道:“多谢娘娘关心,我一定谨记娘娘之言。”

    姚贵妃没兴趣再见她装下去:“行了下去吧,西域特供的果酒你可别浪费了。”

    宋南枝回了宴席,看着那果酒发难,心道沈洲怎么还不来,他若再不来,她便要因浪费酒而治罪。

    巧得这时,接连好几个官夫人来与她寒暄拜见,问长问短,末了还都要给她敬酒。

    宋南枝都不认识她们,却架不住她们的热情,很快将她的座席位置推向了众人的视线。

    她没有酒量,春杪欲替她推拒,那头姚贵妃已经派了宫女过来,接过那果酒壶,立马替宋南枝斟了一杯。

    “世子妃,娘娘说了,这圣上御赐的果酒,若是不喝完,可是要罚罪的。”

    便是周围还有人,这宫女说话也含带着威胁,丝毫不怕。宋南枝也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些人都是姚贵妃派过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这酒为何非要她喝?

    .

    直到宴席结束沈洲都还没回来,反倒宋南枝是被春杪半扛着回了寝殿的。

    那果酒喝着甜甜的,可只是三杯下肚,人已经是醉了大半了。春杪无奈将人先带回来,放在床上,便要下去煮醒酒汤。

    好不容易煮好了,哪知殿门口的宫女一把夺过,将其倒了,还斥她:“世子都回来了,你操什么心。”

    春杪想骂人,却又被捂住了嘴拖带走了。

    廊下沈洲确实回来了,他今夜没能去鹿宴,适才便先去向宣帝请罪,然后才回来要与宋南枝解释一番。

    哪知刚回到殿内,便闻到了一股酒味。

    宋南枝此刻从那软榻上爬起来,晃晃悠悠,脚踩棉花似的到案桌上寻了一杯水喝。凉水解了身上的燥热,她清醒了一点,看清了殿门口站着的人,没说话,撩开珠帘进去了。

    沈洲一直是睡在外间的软榻上的,所以她得给他腾位置。

    她有些醉,但也不完全醉。至少还记得给自己把发饰摘下来,然后坐在那儿等春杪打水来梳洗。

    可等得久了春杪没反应,她便要出去唤她,刚撩开帘子,沈洲陈生制止她:“别出去了,回去睡着。”

    宋南枝应了好,然后又进去了,趴回了床上。

    她以为是床上的,可不知怎么觉得脸凉凉的,一睁眼,好像是睡在了地上。她实在没力气了,便也不打算起了。

    云鬓松落,那如墨色溪流一般的长发,铺洒在地上,被沈洲轻轻挽在了手中,另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你若站不稳,就到床上去。”

    宋南枝身似无骨攀在人身上,脸颊透红,抬眸,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却知道是谁。

    “若非你不来,这酒也轮不到我喝,姚贵妃派人在外头瞧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声音很小,几乎攀在他耳边说的,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向床边。

    沈洲站在那看着她,从两三步上床的距离愣是晃出了十几步,最后还扑倒在了梳妆台。

    ......

    将人放在床上之后,沈洲便也熄了灯,睡在了外殿的软榻上。

    他静思着今夜之事,一时没能睡着。

    太子去锦阳抓捕前朝余孽失了手,被埋伏了几次后不慎被刺中了腹部,如今正在赶往回京的路上。因为不敢轻易走露消息,故而宣帝尚未知情。

    但这都是次要的,太子必定是无虞,只是宋南枝的三叔下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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