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护士无语的走了。

    苏清词关掉床头灯,躺下。

    他做梦了,在画板前,自己坐在别人的腿上。

    他下意识回头看,只见苏格穿着白衬衫,外套V领的深色毛衣,从他的角度能看见苏格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连一点青胡茬都没有。姜瑟如不止一次说过他皮肤好,像贵妃娘娘用的玉如意。

    “小词画的真棒。”父亲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湿湿的,软软的。

    他眨眨眼睛,正要开口,冷不防苏格脸色大变,捏着他胳膊将他狠狠扔地上:“杂种!”

    “那个快递员来咱家三次了,他是你亲爹吗?”

    “你妈今天跟小区保安队长说了两句话,他们是不是有一腿?你告诉爸爸,爸爸会奖励你的。”

    “你妈又打你了是不是?她恨你讨厌你,既然如此,那你就消失吧!我爱你妈妈,这世上没人能让她哭,就算你是我的儿子也不行。”

    他被掐住脖子,男人高大的身躯遮云蔽日,那张脸变得扭曲,像深海旋涡吞噬一切。

    苏清词猛地惊醒,绝望的窒息感从梦里延伸到现实,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他好像被海浪拍上岸的鱼,拼命的挣扎,反复拍打自己的身躯朝水里跌跌撞撞——苏清词本能的掏出手机,就像过去三年里裴景臣每晚夜不归宿,他“查岗”一样!

    就在拨通之前,苏清词清醒了。

    他以前每晚都做噩梦,后来认识裴景臣,做噩梦的频率就变少了。跟裴景臣恋爱同居之后,他就几乎不做噩梦了。

    就算偶尔做一次也不怕,因为他知道他的救赎就在身边。

    苏清词躺回枕头上,彻骨的寒凉让他牙关都在打颤。

    分手了,他再也不能因为害怕而给裴景臣打电话。

    苏清词看着通讯录里“裴景臣”的名字,将手机贴到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