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捂住他的嘴,“望哥儿别说这种话,让少夫人听了,少夫人会狠狠责罚你的,奴婢一条贱命不值钱,望哥儿别为了奴婢顶撞少夫人了。”

    裴予望不说话,但小拳头攥得更紧了。

    秦瑾之心里痛快了些。

    这些年。

    她就是用这一招,成功让望哥儿厌恶上沈南枝的。

    谁让沈南枝抢了她世子夫人的位子。

    这都是她的报应!

    裴越川推门进屋的时候,瞧见的就是秦瑾之和裴予望抱头痛哭的画面。

    听到声音,秦瑾之扭过头,瞧见一身青色锦袍疾步而来的裴越川,委屈的眼泪簌簌而下,“世子爷……”

    “趴好别动。”

    裴越川大步来到床边,就瞧见秦瑾之的背包得如同粽子一般,可即使如此,还是有殷殷血迹渗出。

    可想而知。

    她伤得有多重。

    裴越川脸色陡然一沉,他让嬷嬷把裴越川抱走,等人走了,才坐到床边紧紧拉住秦瑾之的手,瞧她疼得满头冷汗,满眼都是心疼,“疼不疼?”

    秦瑾之疼得说不出话。

    秦氏在旁边心疼地抹着眼泪说,“大夫说起码要将养两个月才能恢复,即使如此,背后也可能会留疤,我可怜的瑾之,二十鞭,整整二十鞭啊,你是没瞧见,瑾之被抬回来的时候,背上皮开肉绽,血肉翻飞的模样。”

    秦氏哽咽起来。

    裴越川眉心逐渐聚起风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只是小事,望哥儿发脾气不肯吃药,沈南枝不但不哄着,还要强行给孩子灌药,望哥儿挣扎中不小心砸伤了沈南枝。瑾之怕沈南枝罚孩子,就给孩子求情,结果沈南枝突然发作,不但要罚望哥儿抄书,还让人把瑾之拖走鞭打。”

    秦氏恶狠狠地告着状,“我跟你祖母瞧不过去,就说了她两句,她竟还顶撞起我跟你祖母来,差点把你祖母气得心疾复发。”

    裴越川捏紧了拳头。

    秦氏见状满意了。

    她年轻的时候被婆母磋磨,如今自己成婆母了,哪容许沈南枝挑战她的权威!

    告完状她让裴越川好生安抚秦瑾之,随后就离开了屋子。

    “表哥,瑾之好疼啊。”

    秦瑾之本就生的娇柔,这会儿仰头瞧着裴越川,如同被暴雨打过的花儿,柔弱无依的模样看上去越发楚楚动人。

    裴越川心疼不已。

    瑾之也是爹娘宠爱着长大的金枝玉叶。

    要不是为了他。

    怎么会入府做一个下人,还被沈南枝如此肆意折辱。

    裴越川越发恼恨起沈南枝来,“沈南枝今日发什么疯,怎么会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秦瑾之哽咽,“许是瞧着望哥儿跟我亲近,她瞧着难受了。”

    “望哥儿跟你亲近,是因着你待他好。她是望哥儿的亲生母亲,望哥儿不跟她亲,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竟还敢鞭笞你。”

    “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我只是一介下人,她要罚我,何须理由。”秦瑾之的脸埋在裴越川掌心,低声呜咽,“表哥,我想回家了。”

    灼烫的眼泪落在掌心。

    裴越川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他蹲在床沿,拨开秦瑾之额前汗湿的头发,眼底满是愧疚,“是表哥不好,表哥没护住你……你放心,今天这事我必让沈南枝给你个交代!”

    裴越川喊了丫鬟进来服侍她。

    “你安心养伤,我倒要瞧瞧,沈南枝今日究竟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