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就天翻地覆了。

    侯爷嘴上说不介意,可自小姐出事之后,他便再没跟小姐同过房,对小姐的态度也大不如前了。

    春分几人心疼气恼。

    却又无计可施。

    “少夫人。”春分还想再劝。

    “放心。”

    沈南枝打断她的话,对上春分和秋意担心的目光,她心头微暖,轻声说,“裴越川不会休妻的。”

    春分秋意同时看她。

    沈南枝却没作有解释。

    裴越川若想休妻,前世就休了。

    方才她自请下堂的话,只是出于试探罢了。

    事实证明。

    裴越川果然有顾忌。

    就算裴越川没顾忌,她也不容许裴越川把她休了。

    大越律令。

    女子被休,嫁妆是带不走的。

    她出嫁时十里红妆,每一样嫁妆都是她出生后,爹娘精心准备的,成箱笼的金银玉器和数不清的铺子庄子宅子田产,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人的眼。

    比起那些。

    几十箱的古籍字画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父亲沈从容是当代传奇人物,他年少成名,一手好字风骨极佳,比他的字更出名的是他的画,他最擅画桃花,画卷展开,里头的桃花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后来父亲一手创办了名誉天下的天府书院,更是名声大噪。市面上,他的一幅桃花图便价值千金。

    她跟裴越川成亲前一天,父亲和母亲亲手把那些书画一卷卷放到箱笼里。

    她的嫁妆,是父母倾注在她身上的爱。

    侯府这些畜生不配得到这些东西!

    至于裴予望……他连她这个母亲都不稀罕,就别来稀罕她的嫁妆了。

    以前是她傻,拿嫁妆补贴侯府。

    今后。

    再不会了。

    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还妄想折辱她。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深吸口气,沈南枝侧首吩咐春分,“着人去府外把夏至喊回来。”

    “是!”

    未时初,夏至回来了。

    夏至是沈南枝四个贴身丫鬟之一。

    为人心细精明又会算账,是个做生意的小能手,这些年一直替沈南枝打理着她的嫁妆和侯府的账册。

    夏至风风火火地进了屋。

    她是着急赶回来的,进屋的时候满脑门的汗。

    绕过屏风。

    夏至一眼就瞧见沈南枝的额头缠着一层层纱布,她回来的时候已经从春分口中听到少夫人受伤的来龙去脉,这会儿瞧见纱布上的血迹,气得咬牙切齿,“小公子就是平时挨打太少,少夫人该抽他鞭子才是!”

    这些年夏至府里府外两头跑。

    跟生意人接触多了,性子也越发泼辣了。

    今儿个伤她的人若不是裴予望,这会儿夏至恐怕已经破口大骂了。

    春分扯扯她的袖子,“好了好了,别火上浇油了。”

    夏至气呼呼地闭了嘴。

    沈南枝笑起来。

    真好。

    她的四个小丫头还都鲜活地活着。

    “别气了,先说正事。”

    “什么事?”

    “把侯府的账册钥匙和对牌找出来给夫人送去。”

    夏至反应快,迅速明白了过来,“少夫人是想吓吓夫人?少夫人早该这样治老夫人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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