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却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拖长嗓子,说:“哦——”

    二胖垂头丧气地走了。谷宜兰见状,只觉必有蹊跷,忙朝颜葵使了个眼色,颜葵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再问主妇,却再问不出什么来。她横眉立目地道:“你们说只问陈宅的事儿,我可一字不差地都告诉你们了,再要问我其他的,我也说不出来了!”

    周德昌气得脸都红了,农妇却不再搭理他们,门一摔,掉头进了屋,把他们晾在了外面。

    一行人正犯愁——走了半天也就见了这一家开着门的,下一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孰料没走几步远,一个满脸胡茬,一脸二流子样的瘸腿男人叫住了他们,指着吴怀身上的外套道:“我叫王富,王二家的不肯说,我来告诉你们。但是你得把外套给我!”

    吴怀心知他肯定是和王二家的有样学样,痛快地把外套脱下来,却没急着递过去,只道:“你先说!要是说得我满意,衣服就是你的。”

    王富立刻兴奋起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村里发生过的怪事都说了一遍。小到谁家的狗死了,大到前年有个破落道士来过村里……

    吴怀一听道士,马上问:“什么道士?他现在还在村里吗?”

    王富不知想起来什么,用力撇了下嘴:“不知道哩!他那会说免费来看风水,挨家挨户看了一遍,没见他看出什么。去年又回来了一次,谁家都不看了,喊他也不搭理,直奔陈家去了。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说到这里,他还恨恨地呸了一口:“还修行人呢,我看也是嫌贫爱富!我见天儿在村门口晃荡,也没见他出过村,说不定当了陈宅的座上宾,天天吃香喝辣,舍不得走了!”

    他说着,脸上还流露出几分嫉恨之色,显然对道士能混吃混喝这件事十分嫉妒。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王富却神神秘秘地道:“一个骗钱道士罢了,你们问这没用,我跟你们说,最近村里还有别的怪事!

    “听说啊,之前有贪玩的小孩晚上没回家。大人整村里翻来覆去地找,找了一晚上都找不着,结果白天的时候,这小孩滚得浑身脏兮兮的,竟然自己找回家了!他说是有个小孩牵着他出去玩,玩着玩着就忘记时间了。”

    “全村都找遍了,哪来的陌生小孩?他爸他妈以为他撒谎,抄起笤帚把他打了一顿。结果后来给他洗澡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王富压低了声音:“这小孩手腕上发现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怎么洗也洗不掉,差点把他妈吓晕过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