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沈氏大叫一声,扑通跪了下去,未语泪先流。

    “母亲,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儿媳的错!秦嬷嬷跟了儿媳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也是一时想差了心,办了糊涂事,求母亲开恩!打板子,关禁闭都行,莫要将秦嬷嬷撵回家去!”

    “母亲,若是真的将秦嬷嬷撵回家去,我也没法活了!”

    秦嬷嬷听到沈氏求情,也抬头颤声求饶:“老......老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受罚,求老夫人莫要将奴婢赶走!”

    见老夫人面色未见松动,秦嬷嬷连连磕头,眼泪鼻涕留了一把,嘴里念叨着求饶。

    沈氏则将目光投向江侯爷,那目光有多凄楚,江侯爷见得真真的,想起沈氏这些年在家中的操劳,心头一软,看向端坐在那一脸严肃的老夫人,刚要开口,老夫人就打断了他。

    “沈氏,老身年轻时为老侯爷继室,知道为人继室多有难做,你想尽早当家,在江家尽早站稳脚跟,我理解,在你嫁进来的第三日就将江家中馈交予你,亦是相信你,可你看看你,怎么管理的后宅?”

    沈氏跪服在地,听了江老夫人这话,沉默不语。

    江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手中转着佛珠,眼中疲惫之色尽显。

    “罢了,就看在你在江家操劳许多年的面子上,饶她一次,不过,该有的惩罚不可少!”

    “来人,将秦嬷嬷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罚奉半年,赶去外头的平岭庄上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再回来!”

    沈氏忽地抬头,眼睛瞪大:“老夫人!”

    这是要生生断她臂膀!

    “你若再开口求情,老身就夺了你的管家权!”老夫人一掌拍在桌面,打断沈氏。

    沈氏:“......”

    沈氏对上江老夫人的目光,知道她这话是真的,便不敢在开口。

    比起管家权,一个秦嬷嬷也......不是不可以舍去!

    听着外面秦嬷嬷的哭叫,沈氏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中凶狠的光。

    处理了秦嬷嬷后,江老夫人疲惫不堪,在徐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本心居。

    江侯爷和沈氏也先后离开。

    本心居终于安静下来。

    院中的丫环婆子终松了口气。

    松涛院。

    沈氏一回去就将屋中的东西能砸了都砸了。

    乔嬷嬷端着茶盅进屋,见到屋中的狼藉,眉头都没动一下,挥挥手,叫来小丫环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