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笑了,在您面前儿媳哪敢耍派头,只是有些替咱们二房鸣不平罢了。”

    “哦?怎么个不平法,说来听听。”尤氏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撇了一眼青棠,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姿色也尚可,以后若可用,给景琛收个房也成。

    闻绒雪还不知道这才进门头一日,婆婆就盯上自己的侍女要给江景琛纳小了,见有戏,立即上前说道:“母亲,我们定远将军府和镇北大将军府同一天嫁入侯府,论家世,儿媳自觉并不比她差;论才能,夫君比大房那位不知道优秀多少,怎得成婚第一日,大房和二房的待遇就差这么多?”

    尤氏用帕子摁摁嘴角,声音不咸不淡道:“你以为如何呢?”

    闻绒雪抬头瞥了眼江二太太,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只道:“依儿媳之见,只因淮阳侯的爵位不在咱们这里罢了。不过依儿媳看来只是暂时的,夫君是个有大才之人,文韬武略早在这京都闻名的,日后挣个功名回来,咱们就再也不用看大房的脸色了。”

    闻绒雪见自己越说,尤氏的脸色越来越和善,就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对了,再接再励道:“儿媳刚刚那般生气,也只是为夫君这般优秀的人竟让那个纨绔压了一头,不平罢了。”

    “你能这么想,本夫人就放心了。”尤氏满意了,似是才看见闻绒雪站着,挥了挥帕子:“怎得还在这里站着,新婚三日无大小,坐下回话吧。”

    闻绒雪心中暗暗叫苦,依言坐在了另一边,双手交叠在腹部,静静听着尤氏训话。

    尤氏很满意闻绒雪谨小慎微的样子,这样才不会给景琛闯祸,所以开口的声音也放柔了一些,只是话里却有警告的意思:“不论你从前与谁有什么首尾,但既然自己使了手段嫁给景琛,就要好好过日子,不求你多聪明,能给景琛出谋划策,把后院打理好,别让他操心,也别什么话都随意说出口,免得惹祸上身,到时候,就是本夫人也救不了你。”

    闻绒雪赶忙一一应了。

    “好了,夜深了,景琛也快回来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吧。明日还有大把的事呢,这淮阳侯府,可不是你那小小将军府能比的,水深着呢......好自为之吧。”

    闻言,闻绒雪只好绞着帕子,起身拜送:“儿媳恭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