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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非看似恭敬,实则冷淡的拒绝了梁错同乘的邀请,翻身上马。心中思忖着,虽梁错颜值不错,年轻俊美,尤其是那大胸大长腿,可说到底,梁错也是一个古人。

    在梁错的思维里,尤其他还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立夫人封皇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便好似一个茶壶,配一堆茶碗,没有人会觉得奇怪一般。

    可在刘非的思维中,便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这个人感情虽然淡薄,但绝对不接受有妇之夫。

    刘非的预示之梦还从未出过差错,因此刘非觉得,还是早些斩断与梁错过于亲密的接触,安安心心做一个奸臣来的好。

    扈行队伍从猎场返回丹阳城,一切有条不紊,黄昏之时便抵达了丹阳宫。

    刘非行了一日路,有些子腰酸背疼,翻身下马的动作一绊,一不留神竟扑出去,眼看便要摔下马背。

    “当心!”

    梁错眼疾手快,伸手去扶,眼看着便是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结果……

    刘非打定主意与梁错拉开距离,不必要的触碰通通规避,能免则免,他摔倒之时下意识想去抓梁错,但反应很快,立刻缩回手来,没有让梁错碰到自己。

    嘭——

    一声闷响,刘非并没有跌在地上,而是被一旁的屠怀信接了满怀。

    屠怀信侍立在一旁护卫,听到梁错的声音,斯时反应,一把接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刘非。

    “太宰,”屠怀信蹙眉道:“当心。”

    刘非从屠怀信怀中退出来,点点头,道:“多谢屠将军。”

    梁错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回了丹阳宫之后,梁错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例如南赵的事情,例如疫病的事情,刘非便离宫回了大冢宰府歇息,第二日一大早,虽没有朝参,刘非却要进宫去政事堂“坐班”。

    刘非堪堪走入政事堂,便听到卿大夫们低声议论着。

    “你们可听说了?”

    “是不是那件事……?”

    “还能是哪件事?自然是徐子期的事情!”

    刘非挑了挑眉,卿大夫们继续交头接耳:“听说他病倒了!”

    “这把子文臣就是不行,狩猎而已,竟给累得病倒了?”

    “诶,可不是这样,徐子期表面上光鲜,其实内地里……啧啧!我听说啊,他是与狐朋狗友逛私闾,招惹了一身脏病!”

    “甚么?还有这样之事?!”

    在大梁,女闾也便是妓院,都是“国有产业”,女闾中大多是一些俘虏或者罪贼,而私闾说的便是私建的违法妓院,一般藏在市井的角落里。

    臣子们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也听说了,就昨儿个,珠青坊的一处私宅被查封了,有人还曾见到徐子期带着一把子穷酸书生出入那座私宅,那处宅子是不是私闾?”

    “怪不得今日不见徐子期来司空供职,原是得了那种病!”

    “这种人,便是染了病也活该!”

    “可恨他一直还是寒门典范,真真儿给寒门丢人。”

    “谁说不是呢?”

    刘非挑了挑眉,朝廷里便是爱传八卦,传着传着便走了形儿,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疫病猫犬引起百姓的恐慌。

    刘非听他们提起徐子期,并没有进入政事堂,而是转头往司徒署走去。

    徐子期这会子正隔离在司徒署,因着他很可能染了疫病,所以看管的十足严密,当然,还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刘非来到司徒署,大老远的,便听到一声声沙哑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疼!疼啊!!”

    “好疼啊!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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