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小蛮腰,细是细的,却没有梁错的胸肌好看。

    刘非用手支着额角,眼皮愈发沉重,这般的困顿莫名有些熟悉,好似是……预示之梦。

    【弦乐丝竹,歌舞升平】

    刘非睁开双眼,环视四周,还是升平苑,自己仍然在燕饮之上,不同的是,歌舞已然换了曲目。

    刘非目光一动,正好看到梁错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更衣。

    古时候所说的更衣,其实是一个广泛的词汇,宴席之间的更衣,一般不是真的去换衣裳,而是如厕。

    眼前的场面一转,从觥筹交错的宴席,一下子变成了升平苑的偏殿。

    【吱呀——】

    【偏殿的殿门被推开,一条纤细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拱手跪在地上,作礼道:“臣方思,拜见陛下。”】

    方思?

    刘非眯着眼目,看着眼前的梁错与方思。

    梁错进了偏殿,并没有更衣,似乎正在等候甚么,而他等的人,正是刘非府中的随侍方思。

    刘非思维敏捷,并不愚钝,他看到方思和梁错私下见面,瞬间便明白了,这个方思,恐怕不只是太宰府的随侍,真正的身份,合该是梁错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细作才对。

    按照梁错那种多疑的秉性,似也说得过去……

    【“陛下,”方思道:“臣方才看到,北燕大司马祁湛,借敬酒的名义,偷偷给太宰塞了一张字条。”】

    【“哦?”】

    【梁错轻笑了一声,暗昧的烛火笼罩着他的脸面,令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方思又道:“字条上书,今夜子时,升平苑相见……陛下,臣窃以为,太宰恐怕与北燕人有染。”】

    【“有染?”梁错幽幽的道:“方思,由你所说,刘非与那祁湛,是甚么干系。”】

    【“这……”方思迟疑道:“臣不知,不敢妄加猜度。”】

    刘非眯了眯眼目,方才自己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方思看到了,如今方思去告密,依着梁错的性子,他虽已然信任了自己不少,却不妨碍他怀疑自己,倘或无法打消这一层怀疑,别说是相位,往后自己的处境,必然不会好过。

    【梁错沉吟了片刻,唇角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道:“祁湛与刘非到底是甚么干系,试一试便知晓了。”】

    【“试?”方思迷茫的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试探?”】

    【“有刺客!!有刺客!”】

    【“护驾!快护驾!”】

    刘非眼前的场景再次快速转变,从升平苑的偏殿,一下子又回到了升平苑中,好端端的燕饮,突然杀进来几个黑衣刺客。

    【刺客武艺惊人,钢刀闪烁着银光,直逼刘非面目。】

    刘非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快速向后退了两步,咚一声撞到了凭几,身形不稳,一个踉跄,猛地跌倒在地上。

    【眼看刺客的兵刃袭向刘非,便在这一刹那,一抹黑影冲上前来,一把搂住刘非的腰肢,不顾一切的将人护在身后。】

    【是祁湛!】

    【祁湛满眼担心,紧紧搂住刘非,面容上哪里还挂得住平日里的冷漠肃杀,紧张担心的询问:“受伤没有?快给我看看!”】

    咯噔!

    刘非心窍一突,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梁错。

    【梁错透过重重的人群,面容带着阴鸷的微笑,深深的凝视着刘非与祁湛,眼底是一片冰冷的了然……】

    是圈套,甚么刺客,根本是梁错的试探!

    “有刺客……有刺客!!快护驾……”

    刘非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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