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参大殿堪堪散朝,臣子们都没有离开,故意放慢了脚步,这样的好戏,谁不想看一看热闹?

    刘非平静的看着徐子期,道:“本相说的并不是气话。”

    “非儿……”

    不等徐子期说罢,刘非又开口了,道:“还有,本相不喜旁人这般亲近的昵称,觉得恶心。”

    徐子期:“……”

    徐子期的脸色青青红红,他清晰的听到旁边看热闹的臣工们在窃笑,胸口顶着一股气,却还是要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耐着性子道:“是我的错,你是不是埋怨我昨日冷落了你?可我昨日吃了酒之后,回喜房没有寻到你,都怪我都怪我,我认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刘非摇摇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我无意于你纠缠,不要弄的更加难看。”

    “非儿……”徐子期拉住刘非,便是不让他走。

    刘非干脆道:“既然徐大夫如此执着,那咱们便再算算账,你眼下住的喜宅,全部由本相的大冢宰府出钱营造,麻烦你搬出,限期三日,时日合该不紧张罢?”

    “我……”徐子期张口。

    刘非道:“再多说一个字儿,咱们便该算算其他的账目了。”

    徐子期被迫闭上了嘴巴,好端端一张美男子的脸面,扭曲的仿佛面部痉挛,眼睁睁看着刘非闲庭信步的离开……

    *

    【听说大冢宰是个破烂货!】

    【烂鞋一只,怪不得要退婚!】

    【早不知被人顽了多少遭,听说路数可野了!】

    【你竟不知?刘非便是有那样见不得人的癖好,专门去女闾扮作妓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呢!】

    【恐怕是新婚之夜,那破烂的身子被徐大夫发现了,自知配不上徐大夫,所以干脆恶人先告状……】

    【徐子期都不嫌弃他,真真儿好人没好报!】

    夜色昏沉,刘非沉浸在梦境中,身为一个心盲症患者,他是第二次做画面感如此强烈而真实的梦。

    这不应该称之为梦境,合该是书中即将推进发展的情节才对。

    刘非站在丹阳宫的政事堂门下,还未走入殿中,便听得里面臣工们交头接耳,正在背后议论自己。

    【真的假的,我看刘相不似如此。】

    【你知晓甚么?我是听徐子期亲口说的!那日他被休弃,前去买醉,我碰巧遇见,听得真真儿的!】

    【竟有这样的事?那你们说……刘相突然平步青云,他和陛下不会也有一腿罢?】

    刘非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在昏暗中慢慢睁开了眼目。他虽然醒过来,但梦境中的画面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刘非乃是书中的炮灰贱受,按理来说,新婚之夜被渣攻一剑穿心,炮灰贱受便会下线,再没有他的剧情。但刘非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小说情节,新的剧情再一次浮现在刘非的梦境之中。

    刘非翻身坐起,微微平复着吐息,不由眯了眯眼目,这个徐子期,还以为快刀斩乱麻,便可以与他一刀两断,按照书中的发展,恐怕他又要搞事情了。

    看来造黄谣这种事情,是不分古代和现代的……

    *

    清晨,政事堂班房。

    徐子期面色凝重,一脸憔悴,他进了丹阳宫,站定在政事堂门口,从袖袍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鉴,照了照镜子,又掏出一盒水粉,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又往嘴巴上拍了拍,如此一来,徐子期的面色便更显憔悴,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夫。

    徐子期准备妥当,抬腿迈入政事堂。

    政事堂乃是丹阳宫中,提供官员办公的衙署,平日里宫中的官员奏本、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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