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清欢。

    刘非想到此处,转头看向最上首的席位,梁错把顽着羽觞耳杯,微微眯眼,目光带着深意,凝视着正在起舞的赵清欢。

    梁错的感官十足敏锐,他似乎察觉到了刘非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来,瞬间与刘非对上眼目,甚至对刘非笑了笑。

    梁错的面容俊美,却透露着阴鸷与狠戾,不愧是狠辣挂相的残暴大反派,一眼看上去便是标准的暴君。只是梁错的颜值太过出挑,加之年轻,一笑起来,亦俊美的不像话。

    刘非心窍一突,面色镇定的把目光收回来,小衙内屠怀佳就坐在他身侧,屠怀佳正在给自己倒酒,他一面倒酒一面出神,同样定定的盯着赵清欢,眼神痴痴然,竟是忘了自己还在倒酒。

    哗啦哗啦——

    酒酿满出来,几乎飞溅到刘非的官袍上。

    “小衙内?小衙内?”刘非唤了他两声,屠怀佳根本没有反应。

    刘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衙内。”

    “啊?”屠怀佳终于省过神来,瞪眼道:“糟糕,都洒了!”

    酒水一滴没浪费,顺着案几洒在屠怀佳的袍子上,汇聚了一大滩。

    屠怀佳满脸尴尬,道:“我我、我去换个衣裳。”

    说罢,急匆匆便跑了,动作十足匆忙,险些被袍子角绊倒。

    一曲作罢,南赵特使站起来,笑眯眯的道:“陛下!方才献舞者,乃我大赵幼皇子,寡君请与梁主修百年之好,愿将幼皇子进献梁主,恳请梁主笑纳!”

    和梦境中一般无二,羣臣开始低声调侃:“南赵的国君,把小儿子送来伏侍咱们陛下,看来是怕极了!”

    “小皇子肤光水滑的,瞧得人心痒痒!”

    “你说陛下会收了这细皮嫩肉的小皇子么?”

    “为何不会?南赵把肉都送到嘴边儿来了,陛下也是男子,不吃白不吃!”

    梁错微微挑眉,垂头看向伏跪在地上的赵清欢,道:“南赵皇子,你可愿伏侍于朕?”

    赵清欢低眉顺眼的跪着,轻声道:“清欢身为大赵之臣,不敢违抗人主之令,人主送清欢来丹阳,便是来伏侍梁主的。”

    赵清欢没有正面回答,却不着痕迹的微微翘起腰肢,昏暗的烛火下,薄纱笼罩着曼妙的身材,让赵清欢看起来更加惑人。

    梁错意义不明的轻笑一声,道:“如此,既然是南赵人主的一片心意,朕若是不笑纳,岂不是怠慢了南赵人主?”

    他说罢,站起身来,大步来到赵清欢面前,因着身量高大,一股无形的压迫笼罩着赵清欢。

    “呀!”赵清欢一声娇呼,已然被梁错打横抱起来,他面色羞赧,又带着一丝丝不情不愿的抗拒,偏偏却不反抗,被梁错抱着向内朝路寝殿走去。

    “哈哈哈!我就说,陛下一定会笑纳的!”

    “你看南赵皇子那表情,比女子还要娇媚,是个男子怎么受得住!”

    “正是啊,咱们陛下,始终年轻气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怕是今儿个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刘非坐在宴席上,平静的听着众人讨论,眼中并没有一丝波澜。

    燕饮还在继续,果然,直到燕饮散席,梁错再没有出现。

    夜色浓重,丹阳宫已然下钥,来参加燕饮的臣工与使者都需要留在宫中下榻,寺人恭敬的引导着刘非来到下榻的小殿。

    “大冢宰,有事儿您吩咐,小臣们就在附近。”

    刘非淡淡的道:“不必伏侍了,都下去罢。”

    “敬诺。”

    寺人们退下去,将殿门带上。

    刘非方才在升平苑饮了一些酒水,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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