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

    她的黑发中夹杂着不少白丝,身上穿着打了多个补丁的旧衣,眼睛红肿,脸上交织着迷茫与无助。

    “我们是从文轩侯府来的,这位是我们府上的小姐。”

    袭香轻声说道,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同情。

    “文轩侯府的?”

    妇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她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门缝,望向屋内深处。

    王掌柜站在门槛边,双手不安地搓动着,每一下摩擦都似乎加重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最终,他鼓起勇气,步履匆匆却又显得有些拘谨地走出门外。

    魏知莺的面容仿佛是她母亲萧念云清丽脱俗之美的再现,细看之下,又能捕捉到几分父亲魏栩刚毅果断的神韵。

    对于那些熟悉这对伉俪的旁观者而言,只需一眼,便能在魏知莺身上清晰辨认出那份流淌于血脉中的尊贵——她是魏家正房所出的唯一千金。

    王掌柜拉着自己的妻子,恭敬地弯腰行礼,而妇人嘴中低声咕哝,脸上满是不甘与不满。

    王掌柜轻声细语地劝慰了几句,试图缓解妻子的情绪,但她只是倔强地瞪了魏知莺一眼,随即猛地转身,脚步沉重地迈向屋内。

    不久,一阵夹杂着不满与怨怼的嘀咕声从屋内隐隐传来:“被侯府摒弃的人,如今却要我们笑脸相迎。”

    “她跑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目的?难道是来看我们的笑话?我们承受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你或许惧怕他们,但我绝不!即使到了绝境,我也要与萱儿共生死。”

    话音未落,一阵微弱的哭泣声在空气中飘荡,袭香轻声细语,显得格外小心:“我们并未得罪王掌柜一家呀。”

    王掌柜连忙解释,强调眼前这一切与魏知莺并无关联,皆是由他女儿魏凝病情恶化所引起,妻子心中的忧虑与无助日甚一日。

    他自责无能,眼睁睁看着亲爱的女儿一步步滑向生命终点的深渊,却无力挽回。

    王掌柜的女儿魏凝深受肺痨折磨,虽然这病症与魏知莺年幼时经历的肺炎在某些方面类似,但其根源与传播途径则大相径庭。

    魏知莺的肺炎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而魏凝的病则是不慎接触了肺痨患者的结果。

    无论是肺炎还是肺痨,在那遥远的年代均被视为几乎无解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