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嘿嘿一笑,心中痛骂自己睡品不好,这回她不知廉耻、钻男人被窝的人设是立牢了。

    武昌侯府。

    自那日从祭月节回来,谢晏和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之中。

    世子不出门,外面的流言蜚语却早已传翻了天。

    姜书雪红着脸,在书房门口拍了好半天门,不见回应,只好叫小厮前来将门撞开。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只见谢晏和满脸晕着红,背靠着一方矮榻坐在地上,手中握着酒壶,目光空空好似没看见他们进来。

    世子总说饮酒误人误事,向来滴酒不沾,

    今日怎么还喝起酒来了?

    小厮们面色一惊,诧异万分。

    姜书雪抿了抿嘴,没好气的将下人们撵了出去。

    她走到谢晏和面前,有些气恼地说道:“听闻世子在祭月节上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

    谢晏和轻缓缓举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没有言语。

    姜书雪见他默认,咬了咬牙,语气越发不悦。

    “敢问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如此之巧就在世子面前落了水?还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世子救起?莫不是想进侯府的大门故意设计的?”

    “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用这些腌臜的手段,就是吃定了世子的亲善,世子救了她,她就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甩也甩不掉,怕是明日便会找上门来,逼世子纳她为妾……”

    “你别说了!她绝不会!”

    谢晏和眉头皱起打断了姜书雪的话。

    姜书雪哪能停下来,一想世子还未与她圆房,就要娶一房小妾进来,她就急得抓心挠肝。

    “怎么不会,那种女子,还能嫁上什么好人家,能入侯府做妾室已是高攀!好不容攀上的高枝还能轻易放手?”

    谢晏和本就混乱的头脑,在姜书雪一番絮叨声中越发烦躁起来,他皱着眉沉默不语。

    那夜,他看着裴玄捧着姜姩的脸颊低头吻上去的那一刻,忽然头部一阵眩晕,一些零碎的画面莫名入到脑海之中。

    同样是烟花之下,吻她的明明是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

    他已娶妻,竟还痴心妄想着其他女子。

    他谢晏和一向以君子自居,不想竟如此下流无耻,他对不起妻子,更为家族蒙羞。

    身边的姜书雪依然在喋喋不休,他知道她的担忧,终归是没有圆房才会令她如此不安。

    谢晏和深吸了口气,仰头將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借着些酒气,他伸手将立在面前的姜书雪拉进怀中。

    姜书雪第一次见丈夫如此主动,立刻停止嘴上的刻薄,含情脉脉看向那张昳丽的面容。

    谢晏和搂着妻子,生硬的尝试着将脸缓缓向姜书雪靠近。

    姜书雪脸颊一红,羞涩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