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微倔强地仰头,只觉这人是在羞辱自己,说自己一个女儿家不知廉耻的贴上去:“表哥同我讲这些是做什么,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没办法选择。”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人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说教。

    面对祖母和舅舅她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种情况就像别人好心好意给你介绍东西,你却不识抬举地拒绝,他可以不依靠长辈,可自己若不小心谨慎些,日后如何在府中相处。

    她背后本就没有父母族亲撑腰,若是连唯一几个亲人都得罪了,还怎么择婿。

    傅行简默不作声地盯了她一瞬,看着她揪住被子默默流泪,上前想帮忙擦拭眼泪,却被女孩瞬间拉开距离。

    “你有,你至少可以选择主动和我接触,而不是祖母那里行不通,去寻求父亲的帮助,表妹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信吗?”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了解吧。”

    见着人还不打算走,裴知微处在高压下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自己的清白和名声于他而言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吗?

    今日之事若是被发现,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长辈就算知道是表哥进来的,也会毫不犹豫将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泪眼婆娑:“了解什么,表哥还不离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傅行简有些搞不懂了,甚至不解地询问:“你不是要嫁给我吗?未婚夫妻共处一室有何不对吗?这样就刚好如愿了。”

    裴知微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不想在过多解释,也不敢叫人,只想跑到锦月的屋子去。

    身体刚有动作,穿着白袜的脚尖还未沾地,就被眼疾手快的傅行简一把捞回来,重重扣在绸缎锦被中,软软的被子再加上有力的臂膀,她根本就爬不起来。

    眼睛睁得大大的,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在沉着的人也会害怕,眼里含了一汪春水,哀声求饶:“表哥你快些离开吧,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做惹你厌烦,我再也不会了。”

    每一句话都在傅行简的底线上跳动,他何时说不让她来找自己。

    一时之间,傅行简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手紧紧扣住女孩的腰,一字一句地询问:“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是这样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