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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常旭就被伙伴们叫醒,一起顶着晨露,跑向体育场。这是自孤峰岭回来后,近一个月来,每天必须的项目。到体育场后,照例又是常旭一人,风驰电掣般消失在晨雾中。
有牛头马面的时候,此时,都是被牛头马面接管了意识。如何训练的,常旭根本没有感觉。未了,只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特别疲倦。
牛头马面消失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常旭只能凭着记忆,凭着感觉,凭着惯性,按套路和口诀无意识地活动。
刚开始,动作奇怪缓慢,令路人发笑。坚持到后来,熟练了,速度也快了许多。这一切,都是常旭对过去牛头马面的执念。
至于效果,除了腿脚身手,比半个月前稍灵活有力之外。功夫方面,并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成绩。他都不知道,这些奇怪的舞蹈有何意义。他只是凭着执念坚持着。
不过,蓝球方面的战绩,倒是前所未有的辉煌。每天常旭,曾利群,孙佳新三人组,几乎承包了一个小时的球场主宰。
回到家里,母亲依然没有出门。常旭洗完澡,妹妹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但是,里屋的门仍然关着!
兄妹俩轻轻敲了敲门。母亲在屋里很快有了回声,并吩咐兄妹等一下。过了一会。母亲打扮整齐后,走了出来。
三十多岁左右的母亲,虽然是已有了两个孩子(哥哥是父亲前妻生的)的女人。打扮后,依然是十分的妩媚漂亮,风彩照人!毕竟是富农家的千斤小姐,还是原县文工团的女演员。
但是,再怎么打扮。一晚上的失眠,那一双充血的眼睛和憔悴苍白的面容,反而让人看得那样凄苦落泊,惹人怜惜。
“小莉,你先上学去,从今天起,你到何芸家搭餐。你要懂事懂礼貌,知道吗?我现在去跟你陈姨讲好。去吧!听话不要哭,妈妈没事的!”
待常莉走后,母亲到隔壁找陈姨(黄毛的母亲,石煤公司会计)去了。而常旭,则静静地站在房子中间发呆。
昨天在公安局办公大楼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母亲判若两人?
一会儿,母亲回来了。
“把书包放下,先到学校请两天假,我们找你父亲去!”母亲神情坚毅地说道。
到了学校,请假后。常旭顺便问了一下肖军。
结果他也不知道。不过,他不知道,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是大人的事,不可能泄露给孩子。
常旭之所以问一下,是让这位父母的乖宝宝书呆子的心里,楔有这件事。做为过来人,稍微用一下成年人的手段也未尝不可。
母子俩带着简单包裹,到常沅汽车北站搭短途班车。两个半小时的路程,来到临澧县。
同样,搭马车也用了两三个多小时,才到太浮山脚下的土地咀公社。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在公社领导的安排下,母子俩又搭顺道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父亲所在的大队。
这里虽然偏僻,倒也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不巧的是,一大早父亲领一班人下去了。
接待我们的是大队妇女主任。姓许名晴。长得不错,皮肤也很白。不大像是干农活的姑娘。
对常旭母子俩,倒是很热情!特意请母子俩去她家里吃饭。其实常旭肚子早就饿了!
农村人都很热情,听说许家来了客人,一大帮妇女儿童围了过来,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道不尽的家长里短。
她们告诉母亲,父亲去了山里晚上回不来,估计要明天中午才会回来,大队委已经派人,连夜去通知父亲了。让母亲安心等待……
土地庙,和许家及大多数农家一样,稻草屋顶,土胚墙。屋沿下都是堆满了一垛垛柴什。区别,只是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