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黑了,屋子里光线昏暗,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周围。

    探手摸了摸床板,薄而潮湿的被褥,这里没有炭盆,更没有热水。她只能裹紧身上的斗篷,蜷缩在床角,想起远在姑苏的家人和高床软枕,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这种幽室,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但能摧毁人的精神。她开始专心感知时间,时间汤汤而过,不消多久,她就迷失在其中了。

    看光线穿透越来越弱,她想应当真的天黑了。这时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人笃笃扣击门框,她惨然抱着膝头说:“姆姆拿回去吧,我不想吃。”

    外面安静下来,她以为人走了,怅然叹了口气。

    不想转瞬又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不吃不喝,置生死于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