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匈奴物件,就睡不着。”

    卫青沉默,忽然想到府内还有一把熊儿不要的单于筋弦角弓,就是单于伊稚斜与李广对射时,用的那把。

    再怎么说,这把弓,可比祭天金人干净多了。

    “陛下,微臣还有一把单于伊稚斜用过的角弓给您送过来吧,以后,您就别盘金人了。”

    闻言,刘彻呼吸急促,

    还有这好玩意呢?!

    刘彻本就喜欢舞刀弄枪,若是有了这把弓,既能彰显平匈气势,又能玩得顺手,谁还要破金人呢?!

    “爱卿,是真的吗?”

    卫青刚想开口应下,又忽然想到,

    熊儿是玩够了不假,可要是哪天心血来潮,还要找这弓,我又拿不出来怎么办?

    想到这,卫青没把话说太死,

    “微臣记得是有一把,年头太久,等微臣回去找找。”

    “好!”刘彻甚至都不那么虚弱了,开心道,“要是能找到就太好了!”

    “爱卿!”

    “陛下,臣在。”

    “你当年看到没有,李老将军是怎么射伊稚斜的?是咻一下,还是啪一下?”

    刘彻兴致满满,匈奴战事的细节,他是百聊不腻,说上三天三夜都不累!

    “陛下,微臣没亲眼所见,”卫青如实说道,但看到陛下失望的表情后,继续道,“但微臣猜测,是啪一下。”

    刘彻眼中失望全扫,激动问道,

    “此话怎讲!”

    “嗖一下是射穿,啪一下是射烂。”

    “嗯嗯~”

    刘小猪头如捣蒜,整个人缩小成了Q版,

    “朕就是这个意思。”

    “那肯定是啪的一下,战后末将检查伊稚斜尸首,整片脸都被射烂了,身上所中的箭伤,也都射穿了肌骨。”

    刘彻捏紧拳头,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李老将军射的好!”

    卫青同意的点头,不由感叹道,

    “老将军年近七十,百步之外,弓如炸雷,其力道简直不敢想象...恐怕再没人能做到了...

    对了,陛下,

    还有一事,也是奇异。”

    “何事?”

    刘彻急着追问。

    卫青眼睛一闪,

    “老将军是故意前两箭不射伊稚斜的头。”

    “嘶!”刘彻倒吸一口冷气,

    光是听那斗将对射的过程,都不由血脉偾张,紧张得手心冒汗,再想到老将军前两箭故意放水,就更惊险了!

    “老将军这是为何啊?难道就不怕伊稚斜先射倒他?”

    李广已死,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卫青沉默,

    “末将猜测,老将军是不想给伊稚斜一个痛快,要给匈奴希望,再亲手掐死,最后匈奴士气溃败,恐怕也都因这轮斗将。”

    刘彻听得失了神,思绪早就飘到了六年前的战场上,

    老将军敢这么玩?!

    这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如此极限操作啊?!

    再转念一想,如此行事,也确实符合老将军的性格,

    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大胜过大负过,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一定得帅!一定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