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地也吃不下。”

    田千秋所言,直指核心。

    要想富,先修路和藏富于民。

    太子据叹气、沉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此事我要与桑弘羊公议过再说。

    西域路塞,我欲完全打通,唉,过几日张骞要重回海上,只叫苏武通西域我又不放心...”

    原太史馆的班兴上前一步,

    “殿下,我也可去西域主事。”

    刘据看到班兴眼前一亮,这都算是业务对口了!

    “好!”

    正欲开口,包桑又来了,刘据看向包桑,

    “父皇又说什么?”

    包桑上前耳语,刘据也变了颜色,

    叹道,

    “罢了,备车吧!”

    坐进了车辇中,刘据越想越不对劲,

    以自杀威胁这招...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冬时天黑得晚,可刘据车辇进甘泉宫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走进宫内,烛台映出刘彻紧皱的眉毛,

    桌案上放着一瓮白粥,没被动过,

    刘彻五指摊开,托着蹴鞠,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你来了。”

    “是,父皇。”

    刘彻放下蹴鞠眼睛瞄向一瓮白粥,又看向包桑,

    “去热热。”

    “是。”

    刘彻也是转了性,放凉的白粥竟然没扔,还要热热再吃。

    但,另提一嘴,刘彻个人的奢侈程度,在历史上完全排不上号,

    并不是说刘彻不够浮夸,而是刘彻根本不知道,还能这么玩。

    以晋为分界点,

    往前的夏商周秦汉,和往后的唐宋元明清,人是不一样的。

    孔夫子活着的时候,总说礼崩乐坏,但实则,至秦汉时都还好,只是名义上的礼崩乐坏,

    那时候人心中有义有信,这便是古风,

    要是谁干出了什么义举,全天下人都佩服,他们更注重精神世界建设,

    可到了晋就不一样了,那才是真正的礼崩乐坏,

    物质开始压倒精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人信义成了笑话,斗富之风盛行,也生出了各种无下限的玩法,

    在这种社会条件下,也就没有了儒学,只有玄学,哪怕唐宋欲再立儒学正心,可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消失了,古风一去不复返。

    刘彻不说话,刘据也不说话。

    刘彻托起蹴鞠,放在手上转了起来,

    意有所指道,

    “这里面是空的。”

    “嗯。”

    “最起码,塔是实心的。”

    “父皇,高处不胜寒。”

    “高处不胜寒....”

    似被这句没听过的话打动,刘彻眼睛闪了闪。

    又道,

    “熊儿,你搞得太麻烦了。”

    在刘彻看来,明明有很多高效的法子。

    “我要谋一时,也要谋万世。”

    “你连一时都谋不住了,何谈万世?!”

    刘彻有些生气,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

    继续道,

    “周行分封,以同亲捍卫屏周,高祖父以同姓取异姓,也是如此,

    为何诸吕反不成?各路刘姓诸侯在边上虎视眈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