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我记下来了啊!”

    “你记下来个屁!”

    “叔爷,您怎么还骂人呢?”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爷三都一个样!方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去说,你转头就忘了。

    若是真记得,你不和你爹说,不就没这一下吗?”

    李陵转过弯,尬笑两声,

    “哈,哈哈,叔爷,您说得是。”

    李蔡摇摇头,

    这小子彻底是没救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

    接了霍去病命令后,李敢蒙上脸,在无数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在长安城东找到了仆朋,默默跟在身后,

    仆朋站住,转身看过来,李敢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买米,等仆朋再次走起来,李敢又跟上,

    眼看着仆朋绕进一处小巷,李敢闪身跟进,正与仆朋撞了个满怀,

    仆朋无奈道,

    “老李,你这是干嘛?”

    “哦,哈哈哈,随便逛逛,好巧。”

    李敢就算是笑,脸上也不笑,别人只能通过听到他的笑声,才判断这人笑了,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别装了吧。”

    李敢赞道,

    “可以的,这都让你发现了。”

    仆朋叹口气,摘掉李敢蒙在脸上的黑布,

    “我本不想揭穿你的,但你没发现周围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你嘛,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告诉你.....”

    “啊?这么明显吗?”

    仆朋本就是骠骑营的哨探,侦查和反侦察意识极强,再加上李敢一直是正面莽过去,潜伏技巧很粗糙,一跟上就露馅了,

    闻言,仆朋露出一个“你以为呢”的表情,

    “说吧,跟着我干什么?”

    “那个,我借你那钱....”

    以为李敢是来要账的,仆朋尴尬道,

    “老李,我还能不还你吗?用得着跟我一大圈,你等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上你。”

    李敢索性开门见山,

    “我不是找你还钱的,是知道你和兄弟们都借了钱,将军命我来查查你要干什么,再给你押到将军那。”

    仆朋长舒口气,

    “我还以为什么呢?吓我一跳,说实话,你现在要来找我还钱,一时半会的,我还真还不上。”随后,仆朋满脸感动,继续道,“霍将军还担心我,怕我走上歪路,你想想,我会自暴自弃到赌钱吗?”

    李敢眯眼看向仆朋,

    说的好!赌毒你是一样不沾,可,是不是落了一样啊?

    “这么看我干嘛?你看我这腿。”

    “你腿这样,也不影响你寻妓,你躺着呗。”

    一本正经的李敢,说出这么暴力的话,让仆朋大骇,

    “老李,你现在怎么朝老赵看齐了?!

    躺着是能整,也确实是比站着省力多,可是也有点......呸呸呸!我被你带沟里了!在这说什么呢都!

    你不是想知道我用钱干嘛了吗?跟我来,我带你亲自看看。”

    “行,走。”

    李敢跟在仆朋身后,仆朋轻车熟路,七拐八拐,带着李敢到了一处从未在长安城见过的地方,

    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

    仆朋站定,

    “就是这儿了,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