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宫内,她也想去帮到陛下。

    光是从汉墓葬就能看出,帝、后同茔,这也使得汉朝出现那么多强势的皇后,有野心、有能力,虽会慢慢成为大外戚,但凡事存在即合理,后系势力在皇权交替阶段,所能带来的作用,是任何势力都无与伦比的。

    “女儿觉得陛下就是想动那些世守皇陵的豪族。”

    卫子夫坐得更近,两人都要贴在一起了,

    “为何?”

    史氏也是放开了,

    “因为他们不好好干活,他们本职就是要守好皇陵,却引得霸陵失窃,看来平日里散漫惯了。”

    对史氏的发言,卫子夫不肯定也不否定,

    继续问道,

    “如果你是他们,求陛下也不成,求太后也找不到,你要怎么办?

    别急着开口,多想想。”

    卫子夫拍着史氏的手,

    笑道,

    “只有一处绳头落在外面,点着了,就没了。

    可这个绳头要是在屋内,点着了,可就不一样了。”

    ………………

    “唰!唰!唰!”

    听到马厩有人,刘据走过去,

    只见一个灵活的胖子,身边放着水桶,正擦着照夜白,照夜白像大爷一样,半躺在地上,眯着眼,舒服的哼哼唧唧,

    张安世察觉到有人,望过去,随后一惊,

    “陛下!”

    照夜白身上一停,愤怒看向给它擦马的人类,鼻子嗅了嗅,闻到熟悉的味道后,腾得冲到刘据身前,用头蹭着刘据的身子,

    刘据抚摸照夜白,看向张安世,

    笑道,

    “为何还要做这脏活?”

    张安世憨厚应道,

    “微臣手痒难耐,臣自小就是给陛下擦马的,不算脏活。微臣喜欢做,微臣觉得,擦马比当官有意思。”

    刘据眼中闪过追忆,

    “是啊,那时真是开心。”

    “陛下,微臣还是觉得现在更开心。”

    张安世嘿嘿一笑。

    “那你还说擦马比当官有意思。”

    “是啊,”张安世应道,“以前就只能擦马,现在是又能擦马又能做官,当然是现在更好。”

    刘据听着开心,

    “照你说,以后会比现在更开心?”

    “那当然了!”张安世正色行礼,“陛下,会越来越好的,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刘据伸出手,张安世乖乖把头伸过去,却没想到,刘据提起张安世的肉脸蛋,又拽又拧,

    笑道,

    “还和朕在这绕弯子!你能耐了啊,都要教朕做事了!”

    张安世连忙求饶,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也想不到会碰到陛下,既然碰到了,微臣就想着顺嘴一说,哎呦…”

    见张安世受宠,照夜白不忿,用头将张安世顶开,一个小跳,轻松跳出马鞍,跪下前马腿,

    见状,张安世揉了揉眼睛,

    惊呼道,

    “陛下!它让您骑了!”

    照夜白从西域天山下来后,从没让人骑过,就算是亲近刘据也没让他骑,为此,什么方法都试了,可没想到,竟然要这样!

    原来是匹傲娇马!

    刘据翻身上马,照夜白长嘶一声,如闪电般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