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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妁勾起淳于衍的脸,
“你连眉毛都不会画啊?”
淳于衍羞愧不已。
画眉是汉女子的必修课,连眉毛都不会画,基本等于什么都不会,
“来,你坐在这儿。”
“娘娘,我不敢!”
淳于衍大惊,
“有什么不敢的?”义妁笑道,把淳于衍拉到自己方才坐过的位置,正对着铜镜,镜中有义妁和淳于衍的脸,可一对比看,淳于衍的脸实在太普通了,“你想画怎样的?”
淳于衍不语。
“你可快些,我画完后,你就可休沐去了。”
“我....我想....”淳于衍声若蚊蝇,义妁听不清,
“大点声。”
“娘娘....您的眉毛最好看了.....”
淳于衍鼓足勇气,义妁愣了下,随后哑然失笑,
“那就照我的画,来,先这样...”
义妁对着镜子,帮淳于衍画眉,边画边问道,
“你可知这种画法叫什么吗?”
淳于衍赶紧摇头,这一摇头,就把刚才义妁画的眉都毁了,淳于衍吓得僵住,义妁笑着瞪了淳于衍一眼,擦掉,重新画,
“这叫远山眉,昔年司马相如之妻卓文君所画,长而细弯,色微淡,望之如远山,在大汉一时风靡,画起来简单得很....你看。”
淳于衍看向铜镜中,现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只是画了下眉毛,竟好看了许多,虽然还远远不如义妁,但最起码,没那么普通了。
义妁掏了些五铢钱,放到淳于衍手里,
“去吧,好好玩一天。”
.........
科馆
李敢看着一圈人,路博德、田千秋、程怒树、赵破奴、高不识、韩增等将具在,其身边还各有属将,满满的大几十号人,这些人就是大汉武祚。
“将军,您看....”
李敢看向角落处,众将纷纷看了过去,霍去病抱臂靠在墙边,手指间把玩着甲片,李敢虽为大将军,他也知自己是代将军做的,先请示下老领导,合情合理。
况且,在场的一众武将,都不是善茬,恐怕只有程怒树一个是正经良家子出身,其余俱是亡奴,他们对李敢是听调不听宣,没有霍去病发话,谁也镇不住他们,
特别是赵破奴,他还是校尉时,就敢和大将军卫青呲牙,桀骜不驯,但此时赵破奴就是乖巧的哈士奇,副将任宫立在赵将军身后,对赵将军这副模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霍去病眼睛都懒得抬,
“你说你的,陛下点名道姓要你办,你直接给众将下令就是,怎么?还能有谁不听啊?”
霍去病用大拇指将甲片弹到高空,眼睛追逐甲片时,有意无意的看了赵破奴一眼,
这一眼,险些把赵破奴的胆给吓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