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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霍显微愣,从霍能那里她以知道,眼前的太上皇是支持自己与霍光的亲事的,此刻又来重提,不知是何意?

    额上伤口的血流,顺着鼻翼两侧流下,霍显根本没有去擦拭的心思,刘彻见状微微皱眉,随手从怀中扯出一个布帕,嫌弃的看了霍显一眼,将布帕扔到霍显面前,

    “擦擦。”

    “陛下?”

    指了指脸上,刘彻冷声道,

    “擦擦脸!”

    “是!”霍显反应过来,忙捡起布帕,擦掉流到脸上的血,可额头上的伤口止不住,血自然就止不住,怎么擦都止不住,桑弘羊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按在头上。”

    “哦...是!”

    霍显这才醒悟,将布帕按在伤口上,血也就不出了,桑弘羊在心中暗忖,

    陛下为何将这又蠢又坏的女子许配给霍相?

    不再出血,让霍显的脑袋也清明不少,想到陛下此时提到婚事,应是又不许自己嫁到霍家了,命都快没了,霍显更没有了攀高枝的想法,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

    开口道,

    “陛下,民女不敢高攀,愿回乡散尽家财,赈济乡民,还请陛下放民女一条生路。”

    刘彻面无表情起身,走到霍显身旁站住,垂下瞳孔,俯视着霍显,霍显瘦弱的身子如细木被狂风肆虐,颤个不停,

    “你人不错,什么都不必改,就要如此。”

    刘彻带着桑弘羊走了许久,霍显都浑然不觉,

    “显儿?显儿?你怎么了?”

    出门应酬,又被霍仲孺敲了一大笔的霍能,疲惫的回到驿站,一看女儿趴在地上,顿时天都塌了,霍显似丢了魂,霍能把女儿的脸抱起,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伤口都是要结疤的啊!

    霍能双目发红,咆哮道,

    “谁干的?!

    显儿,告诉为父,是谁干的?!我定要他后悔!!!”

    霍显回过神,见父亲抱着自己,明白陛下已经走了,再听到父亲吼出的话,霍显虚弱道,

    “千万别去,霍家会被族的....”

    霍能死想到了什么,无力的瘫坐在原地。

    ..........

    “姐姐!”

    通报后,舒環走入义妁的寝宫,义妁淡淡看了她一眼,舒環急着问道,

    “姐姐....将蒲桃锦织法呈送给陛下了吗?”

    义妁点点头,又摇摇头,

    “陛下没要。”

    舒環笑道,

    “无妨,姐姐尽力了,陛下不要,也没什么办法。”

    她心知肚明,如果陛下想搞到蒲桃锦的织法,实在不要太轻松,自己呈上织法,是表明自己态度,这是最重要的事,至于陛下收不收,那就是其次了。

    义妁扶住额头,她这才醒悟,舒環此举太过冒失了,自己想亲近陛下心切,竟与她一起做这事,想想就后悔,

    “我也与陛下提你了。”

    “是吗?”

    舒環脸上一喜,又忙收起,她来就是想打探此事,绕来绕去都没开口,

    义妁点头,“陛下问蒲桃锦织法你是从哪弄来的。”

    闻言,舒環愣住,显然她没想到陛下会这么问!

    “您,您是如何答的?”

    义妁深望了舒環一眼,身子往远处挪了挪,

    声音毫无起伏,

    “我还能如何答?天下事尽收于陛下眼底,谁能骗得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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