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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

    长安城外

    一辆孤零零的车驾停在京外。

    刘彻定了将刘闳分封出去的心思,又怕夜长梦多,没等王夫人下棺,就把小刘闳急着分封出去了,

    赵国取一部分,将小刘闳封为代赵王。

    而小刘闳,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

    “皇兄,爹爹呢?”

    无情最是帝王家。

    小刘闳抬起头,满眼迷茫的看向刘据。

    刘据对上这道视线,黯叹口气,蹲在小刘闳身前,把小刘闳搂在怀里,

    “爹爹忙。”

    “哦...”

    小刘闳失望的哦了一声,他自己也隐隐意识到,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抱住皇兄的脖子,刘闳小声道,

    “算了,有哥哥就好。”

    生于帝王家的孩子都早熟,

    当刘闳没有了价值时,身边也全无臂助。

    曾经围在他身边的人有多殷勤,现在就有多冷漠,

    除了刘据外,没有一个人把小刘闳当人,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政治符号,

    “看哥哥给你拿什么了。”

    刘据不想临行前的气氛太伤感,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花纹漂亮的蹴鞠,塞到刘闳怀里,

    “哇!”

    小刘闳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了新玩具后,就把别的事忘到了一旁,

    代替陛下而来的新羽林校尉李广利,在旁看着这一切,

    他忽然觉得,皇子闳的命运倒与蹴鞠相似,被来回踢到一个又一个人的脚下。

    王夫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强行让什么都不懂的刘闳争太子位。

    说不清她是对是错,

    毕竟刘彻的生母王太后,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她们唯一的差别就是,

    王夫人输了,王太后赢了。

    窦家更是没对皇子闳用心对待,

    而看起来很宠爱儿子的刘彻,在意识到分封刘闳出去会带来的巨大利益后,毫不犹豫选择了利益。

    至于与其为敌的卫家,更是出手的毫不留情。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

    小刘闳抱着蹴鞠,退后两步,看向哥哥,奶声奶气的说道,

    “皇兄,你对我真好~”

    刘据叹了口气,二人的出身,就决定命运,

    只能留下一个,

    抚摸着刘闳的头发,叹道,

    “有时间我去看你。”

    “嗯!我记下啦~”

    新羽林校尉李广利见时辰差不多了,

    上前提醒道,

    “殿下,到时候了。”

    刘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是抱了下皇弟刘闳,车驾前的卫兵和太监,将小刘闳带上车驾,

    车驾卷起烟尘,

    小刘闳眼睛噙满泪水,从车窗内伸出头,朝着刘据挥手大喊,

    “皇兄,您一定要来找我啊!”

    刘据点头,

    政治之残忍,只有赢家输家,

    皇子闳,出局

    新羽林校尉李广利恭声道,

    “殿下,我们回去吧。”

    “嗯,你先回吧,我在看会儿。”

    刘据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皇弟的身影逐渐变为一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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