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保证她不被第二个人伤吗?

    这个村子,容不下她!

    只有带她远离,才能保全她。

    赵桂芬顿时不嚎了,菊花脸一抹,利落爬起来手一伸。

    “300元拿来,人你带走。”

    小贱人走狗屎运了,不仅是军人,还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便宜她了。

    就是吧,这几个兵蛋子哪来的,怎么这么黑,跟常年下地的糙汉子有得一拼。

    她之前也见过当兵的,也不见得这么黑呀。

    算了,管他呢,不管白的黑的,能拿到钱就行。

    对了,怎么说自己都是周诗的娘,还得多弄点实惠的东西才能交人。

    最好能给儿子弄个城里工作,先攒着,等儿子长大了工作就是城里人了。

    她是城里人的娘,自然也能吃国家粮。

    那种不用干活就能吃好喝好的日子,光想着就觉得美。

    她伸长着手在做梦时,却听:“陆帆,我去镇上报公、安,有人谋杀。”

    “你带着人去村里走一趟,誓必揪出行凶之人。”

    说完话,谢临扯着周诗的衣角,转头就往城镇方向去。

    作为兄弟,陆帆一眼就能辨出兄弟的意图。

    能讹他的人,大抵还没出生。

    “好,我这就带人去村里,咱们镇上汇合。”

    赵桂芬脸色煞白,踉跄着跑到前头拦下。

    “不准走,我不会让你平白带走诗诗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脑子的,几步路的时间就想到了关键。

    真要上报公、安,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后悔了。

    早知道军人不好讹,刚刚就不该多嘴,大不了找下一家就是了。

    但她也不虚,臭丫头额头的伤,是她自己撞的。

    谁推的她,她是傻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谢临停下脚步,眼神依旧如寒冬中的冰霜。

    “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她受伤落水,被我抱起,作为亲娘不该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是说我耍流氓吗?那就给你一个举报我耍流氓的机会。”

    虽说他已经打算带小姑娘远离苦难,但不代表要被人讹诈。

    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与其给这种贪得无厌之人,还不如留着给小姑娘买多点补品。

    赵桂芬被噎得满脸通红,这人怎么不按套路?

    换作他人,被安耍流氓的名头,早就吓得担下责任了。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讹上知青的。

    她张了张嘴,谢临却不给她机会,他又听到小姑娘肚子咕咕叫了。

    这是饿了几天啊。

    “走吧,你也一起,虽然亲人不能作证,但不是还有你几个老姐妹吗?”

    同赵桂芬一起来的两个妇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留下一句要回家吃饭,脚底抹油溜了。

    笑话,老鼠怎么敢见猫?

    她们就是偷懒出来走走,是赵桂芬说河边有人钓鱼,说不定能匀上一两条,才跟过来的。

    结果便宜没捞着,还撞上周诗这个傻子被人从河里捞起来。

    这不就跟赵桂芬要好处,陪她一起演戏了吗?

    哪曾想还要见公、安,不溜能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