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他没有伤着。

    不过也够他害怕了。

    这会看到这么多人,他眼珠子一转,就顺着亲姥姥说的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疼,姥,我腿疼,我是不是腿断了啊?我不要腿断,呜呜。”

    “哎哟,我的乖外孙啊,心疼死姥了,可如何是好啊?”

    张桐和姚丽香直接气笑了。

    不愧是祖孙俩,还挺会做戏的。

    真要疼,一个孩子能忍到现在?

    当她们瞎啊。

    周诗扔人的时候,许是惦记着她的虾蟹,根本就没在意,随手扔在边上而已。

    那点力道,那点距离,当是易碎的鸡蛋吗,一撞就碎?

    想讹人,也要看讹的是谁?

    没等二人开口,严小静啊了一声,“原来是傻子......是谢营长的妻子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何大娘是长辈,昨天才来的大院,出来认认路很正常。”

    “你是小辈,你撞到人还抢她的东西是不合理的,要道歉懂吗?”

    “你不会是不懂道歉吧,要不嫂子教教你?”

    严小静一副领导教育下属的姿态,脸上全是鄙夷之色。

    偏偏被训的人根本就没接收到她的信息,只盯着何大娘的肚子。

    她想知道,绿色的虫子,什么时候才会变成臭臭?

    只有它变成臭臭了,她的大仇才算得报。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丧尸呢。

    人类说,女子与小人都不好养。

    她是小丧尸,也不好养的。

    想了想,她捡起被踢翻了的篮子,将还坐地上的何大娘推倒,把篮子强势塞到她的臀下,凶巴巴地命令。

    “你在这里放臭臭的坏东西出来,快点。”

    何大娘老脸通红,“你说啥???”

    她没整明白啊喂。

    众人:???

    怎么像是让母鸡下蛋的语气?

    姚丽香也没整明白毛孩子的举动,但张桐明白啊。

    她差点破防。

    臭臭的坏东西,不就是天然无公害肥料吗?

    她自己每次上厕所,都要往鼻子里塞草纸。

    哦,草纸上要擦一层雪花膏,以香制臭。

    放个篮子在屁股下产肥,又是大庭广众,可爱的宝啊,你的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她使劲憋着笑,厉声喝斥严小静,努力把歪到天边的气氛拉回刚才的剑拔弩张。

    “你够了啊,不明事情缘由,就闭上你那张臭嘴。”

    张桐哪里容得上她人侮辱她的小心肝。

    “不管她是谁,是新来的还是久居大院的,都不是她故意歪曲事实的理由。”

    “你是眼瞎还是怎样,没见她的脚上只有干燥的灰没有海滩的泥吗?”

    “去过海滩赶海的,哪个人的脚能像她的脚那样干净?”

    “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你吧。”

    “眼瞎,眼,啊,蛋蛋,错了,是瞎了狗眼。”

    某尸一边盯着何大娘的肚子,一边捧哏,捧到一半改纠正。

    她听八卦学舌时,人类骂人都是这样说的,肯定没错。

    张桐:......臭丫头,你别整,我好不容易忍住没破防,你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