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棍子敲孩子的脑袋?

    这是亲娘吗?

    这是仇人!

    地上被拖出一条水痕,看印迹,显然是小女孩湿了的裤子造成的。

    不难想象,那条水痕就是小女孩跪地上求饶时,被大人拖着打拖出来的。

    等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时,也终于想起了周诗。

    她慌了,哐当一声,棍子应声而落。

    “首,首长,你,你们,怎么,来了?”

    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好几句。

    那张狰狞的脸,像是上了染色条,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

    萧诞无视她惊慌的神色,开口第一句就是:“阿桐,你跑一趟,让刘梅同志拿登记本过来记录。”

    “这是哪位军官的家,军嫂名唤什么,该怎么惩罚,全按昨天我所定下的惩罚执行。”

    若说昨天只是口头警告,今天就是抓典范。

    他的话,从来都不是干打雷不下雨。

    雷打了,这雨必须下,而且必是倾盆大雨。

    既然敢顶风作案,就要承担应有的惩罚。

    姚丽香见张桐牵着两孩子的手,她自告奋勇。

    “萧首长,我去,我脚程快。”

    话落,她已经跑向楼道口。

    邓翠芬吓得瑟瑟发抖。

    男人出去晨间操练了,她一时慌了神。

    “首,首长,误会啊,这都是误会,是孩子闯祸,我只是要教育她。”

    要真上了刘梅的登记本,她就完了。

    不能啊。

    但是,打孩子几年了都没事,怎么今天就被捕个正着了?

    狐疑的目光落在傻乎乎的女孩身上。

    刚才,她好像听到什么蛋蛋菜凉了,她以为是谁家大清早这么铺张浪费舍得吃蛋。

    合着这个蛋,不是那个蛋啊。

    她要早知道是这个蛋,刚才就偷偷收手了。

    那天在食堂打饭,她就正好听到周诗的蛋蛋论,除了谢临是颗臭蛋,其他人全都是蛋。

    她怎么就一时没想起来呢?

    后悔啊!

    “教育需要上棍?没长嘴?打孩子的脑袋,你怎么敢?”

    萧诞气场全开,冷冽的视线盯着邓翠芬头皮发麻。

    想到自家小丫头因为脑子出了问题,明明是一个大人,却成了三岁小孩,他心里就越发厌恶这种没分寸的家长。

    自己的孩子,不求她千好万好,至少平安健康。

    她倒好,亲手剥夺孩子健康的权利。

    真把孩子打傻了,这个小女孩的下场,可以预见。

    “那孩子闯了什么祸,你倒是说说?”

    若不是亲耳听到小丫头模仿的话,他都不知道还有人愚昧到如此地步。

    孩子不配吃大米饭?

    让五六岁的孩子自己解决口粮?

    那她生孩子做什么?

    孩子是赔钱货,那她是什么?

    邓翠芬语塞。

    闯什么祸?

    当然是因为她的脏衣服弄脏了家里的地。

    可这话能说吗?

    丁友良上前,将抖成筛子的小姑娘拉起来。

    “别怕,我们会给你做主的,有什么委屈,可以同我们讲。”

    嘶~

    许是被扯到伤口,小女孩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敢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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