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让我教你,还在在这考我呢?”

    江小道嘿嘿笑了笑:“我也就只听过这些。”

    “行了,睡觉吧。”

    “六叔。”

    “又咋了?”

    “拉屎怎么说?”

    “抛山。”

    “我想去抛个山。”

    关伟低声咒骂了两句:“这事儿用不着跟我请示,自己去吧,茅房在后院。”

    这时,宫保南在炕头也跟着骂了一句:“大半夜的叨叨个屁,让不让人睡觉了?”

    ……

    翌日清晨。

    众人吃过早饭,江城海便把江小道叫到身边。

    “儿子,记住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了吗?”

    江小道点点头:“记住了,没你的吩咐,不能再回这边来,别人要是问我认不认识你,就说不认识!”

    江城海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没有多问,转而叫了一声宫保南。

    “老七,今天你把他送回城里,这段时间,让他跟老崔待着混口饭吃。”

    宫保南立马捂起肚子,表情痛苦地说:“大哥,昨天晚上下大雪,我着凉了,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不停拉肚子,还是让关伟送他过去吧。”

    关伟一听,立马骂道:“你可真能忽悠啊,昨儿晚上就你睡的炕头,跟猪一样,我怎么不知道你拉肚子了?”

    江城海也是厉声训斥:“懒驴上磨屎尿多!老七,这事儿没别人,就你去了!”

    宫保南无奈地撇撇嘴,看了一眼江小道:“吃完了么?吃完赶紧上路!”

    江小道有点发懵:“爹,老崔是谁?我不认识他啊。”

    江城海也不多解释,只是说:“别管那么多,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总之,你跟着他,能吃上饭就是了。对了,老崔可是个老江湖,你这些天跟着他,要好好学。”

    江小道半懂不懂,只好硬着头皮跟宫保南一块出发。

    一夜大雪,即便是城里,道路也很难走。

    叔侄二人,一路上缩脖端腔,忍着刺骨的寒风,朝南城赶路。

    江小道虽然跟宫保南有过节,但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着,多少也有些尴尬。

    “七叔?”

    “哎哟!”宫保南故作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管我叫儿子了?”

    江小道嘿嘿笑了两声:“之前都是误会,现在咱们不是一家人了么!”

    “谁跟你是一家人?江湖险恶,别逮着谁都认亲,省得哪天让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说到江湖险恶,江小道自然深有体会,大豁牙子那晚是怎么坑他的,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多谢七叔指点,我想问你个事儿。”

    宫保南瞄了一眼江小道,冷笑一声:“你是想问我,老崔是谁吧?”

    “是啊,我又不认识这个人,我爹光说让我跟他学,可我连他是干啥的都不知道,学啥呀?”

    “唉,他干的营生可不一般!”

    江小道一听,立马眼神一亮:“是不是打把式练功夫的?”

    宫保南摇摇头:“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