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他不仅听过,而且也有几分交情,如今虽然当了军爷,可道上的规矩,却从来也没轻慢过,性情跋扈,未忘根本,也算是可交之人。

    许如清听他这么说,也乐得借坡下驴,忙道:“别别别!来者是客,一说一笑,都是图个乐呵,什么姐不姐的,在这,你们都是爷,伺候你们也是应该的。快!三位,楼上请!”

    两个随从保全了面子,自然也对眼前的女子钦佩有加,当下便笑嘻嘻地说:“许掌柜,你是这个,多谢多谢!”

    王延宗一边上楼,一边问:“许掌柜,灵春儿在不在?”

    “瞅你这话问的,别人找她,她也得去呀!就等你呢!”

    明知是假,碍不住爷们儿心欢。

    “还有这事儿呢?那我可得赶紧过去了。”王延宗顿时喜笑颜开,“对了,许掌柜,你这店面也该重新整整了,没事儿去看看商埠那边,人家都换成洋房了,你也得跟上啊。”

    许如清连声应和道:“是呢!这两天正合计这事儿呢!怪我一个女人,也没啥见识,真到换店面的那天,你可得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说话间,几人来到三楼。

    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大茶壶忽然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名帖,欲言又止。

    许如清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福龙,有啥事儿待会儿再说!”

    王延宗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许掌柜,你该忙忙你的,不碍事!我也急着进屋找灵春儿唠呢!”

    “也行!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说罢,许如清转过身,瞪了一眼大茶壶,问:“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多大的事儿,非得现在找我?”

    福龙也觉得委屈,递上名帖,说:“掌柜的,你那交情忒广,这边一个军爷,那边一个老爷,我哪知道谁是谁,随便来一个,我也惹不起啊!人家只说,把这名帖交给你,他家奶奶正在门口车上等你,要是误了事,拿我是问。”

    许如清一脸犹疑地接过名帖,低头一看,却是三个楷书大字:刘玉清!

    “掌柜的,这人是谁啊?”大茶壶有些好奇地问。

    “福龙,你先在这盯着,我出去一趟!”

    “哎?掌柜的!”

    说罢,许如清早已按捺不住满心欢喜,立马提上裙摆,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朝楼下走去,根本拦不住。

    出了大门,左顾右盼,果然见到一辆马车,许如清连忙走上前去,挑开门帘,竟是粲然一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