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然斗兽做赌。

    一是场面过于血腥,二是看客安全无法保障,三是出于对珍禽异兽的保护。

    可瑞鼎庄却敢堂而皇之办斗兽局,其背后东家绝非常人。

    话说回来。

    这么隐秘的地下赌场,云桑自己都不知道。

    袁怜星来上京不过数月,她又如何同这扯上关系?

    姜挽累了,“等会人到了你自己问。”

    这头话音刚落,厢房门便被人推开。

    云桑惊诧:是她?!

    原来姜挽要见的人,正是斗兽场上的黑衣女子。

    女子一袭黑裙黑纱蒙面,发盘作蛇髻,头上别了只漆色蛇形木簪,就连肩上的饰品也是条一指宽的小黑蛇。

    云桑:……

    真就没见过比她还爱岗敬业之人。

    不妙啊,那她行业标杆的地位……但转念一想,她们又不是同行如何作比?

    思及此,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贵人说书可真好听,我可太久没听过这般精彩的故事了。”

    蛇女轻笑,掐着腰进来,“不过,贵人该不是单纯请我来听书的吧。”

    显然,姜挽主仆的对话她在门外都听到了。

    云桑不悦。

    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态度?

    她趴人墙根还有理了?

    云桑不客气道:“瑞鼎庄哪里请的人,会不会管教?这里管事的没教你怎么同客人说话吗?”

    “管教我?”蛇女乐了。

    她偏头看着云桑,露在空气外的一双眸子如淬了寒冰似的。

    “很多年没人敢同我这么说话了,小丫头你挺有魄力啊。”

    云桑昂首:“谢谢夸奖。”

    蛇女:……

    姜挽:……

    不是,你真没听出来人说的反话?

    蛇女也没料到云桑这么敢接话,瞬间笑得更欢了。

    “哎呀真有趣,故事有趣,人也有趣。”

    笑声戛然而止,蛇女朝云桑逼近。

    “不过小丫头,你又是哪里学的规矩?是你主子请我过来的,我才是客,你这般是想丢谁的脸?”

    云桑:???

    给气笑了。

    反客为主具象化了是吧。

    蛇女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顾自道。

    “罢了,我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故事我不白听,我便替你家主子教教你规矩吧。”

    语毕她抖了抖肩,盘绕在她肩头的小黑蛇装饰竟动了起来,它吐着蛇信子张嘴直直扑向云桑。

    云桑大为震撼,脚下犹如灌了铅似的挪动不了半分。

    这蛇竟是活的!!!

    小黑蛇迅捷腾空,眼看就要扑到云桑胸前。

    关键时刻姜挽拿起手边的茶碗,用茶碗替云桑挡了一劫。

    小黑蛇猝不及防直直撞上,两物相撞发出的震音在三人周身萦绕。

    嘶……撞得不轻。

    云桑大起大落没缓过来。

    蛇女也很震惊。

    反应过来后十分恼怒,说话声音都比方才冷了几个度:“贵人这是何意?它是我伙计,出手伤人算怎么个事?”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