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适,所以换我替她值夜。”

    姜挽睡眠浅加上有惊梦的毛病,夜里总睡不好。

    锦棠和云桑担心她夜里有事,于是二人提出轮流值夜。

    姜挽更疑惑了。

    “是二婶为难她了?”

    “有吗?”云桑挠头。

    没看出来,锦棠回来还同她笑呢。

    姜挽:……也是。

    就你这没心没肺,好赖话都分不清的,还真指望你能觉察出什么来?

    她正想着锦棠什么情况,云桑没忍住凑上来。

    云桑一点儿不别捏:“小姐为何给二房送东西?”

    潜台词是你婶子什么人你心里没数?

    你还上赶着,也不怕弄巧成拙被她抓住把柄?

    “二妹给我通风报信,我合该回点礼不是?可只买二妹那份二婶定要说嘴,索性一块送了。”

    云桑似有不信:“这么简单?”

    姜挽反问:“不然多复杂?”

    云桑沉默。

    若放在从前,姜挽说的她定然全信。

    当下就……不敢全信。

    没什么,问就是被坑怕了。

    姜挽看她还在发愣:“还有事?”

    “没。”

    “那用膳吧。”

    她昨日累得慌,晚膳没吃便睡下了,现下饿得慌。

    云桑去小厨房的间隙,姜挽唤了锦棠过来。

    “昨夜没睡好?听云桑说你身子不适。”

    姜挽瞧她眼下有一圈淡淡乌青。

    锦棠回她:“估摸夜里穿少了有些着凉,没事的,小姐不必挂念。”

    姜挽不信:“真的?不是在暖玉阁受了委屈?”

    锦棠矢口否认。

    转念想到什么似的,她问姜挽:“小姐为何给二房送东西?”

    这话不要太耳熟。

    姜挽无奈:“为何这么问?”

    锦棠将自己的想法悉数告诉姜挽,她道:“二夫人重利刻薄,小姐这般恐怕只会起反效果。”

    思虑再三,锦棠将铺子说漏嘴的事一并告诉姜挽。

    她红着眼圈,字里行间满是自责,她不知如何才好。

    昨夜姜瑶虽稳住了局面,可那只是暂时的,孙氏那样贪婪的人怎可能放过这块肥肉?

    “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明知二夫人不怀好意却没忍住同她争辩。”

    姜挽却说:“不,你做得很好。”

    “二婶满口规矩自己却是没规矩的,错的是她,是她言行不一。”

    “你心疼我被污名,替我出头有什么错?你不必道歉,该是我向你道谢。”

    锦棠没忍住,罕见失态地扑进姜挽怀里抽泣。

    思虑一夜都没结果的难题,此刻骤然化解。

    姜挽寥寥几语似蕴藏巨大能量一般,堆积在她心口的雪山悄无声息便融化了。

    她何其有幸遇到这样温暖的女子。

    一同胡思乱想后,锦棠红着眼与姜挽拉开距离。

    抬眼瞬间,一只玉白色手镯猝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锦棠滞住。

    许是眼花了,这只镯子同她娘留给她的好像。

    可……她的镯子早碎了。

    “你的东西。”

    姜挽举起镯子在她眼前晃。

    “好好收着,以后打别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