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能。”

    陆淮舟眸曈闪了闪,瞧见她身下的轮椅时眼神一变。

    这姑娘……做梦呢?她瞧着似乎也不太好,和他一样。

    “怎么?不信?”

    姜挽看穿他的心思,“好吧,你可以不信我,但定远侯府总该值得信任吧。”

    定远侯战功显赫,十余年间三次率兵西征击退越军,他的功绩早些年就被说书人说烂了。

    不止大夏妇孺皆知,外域许多外邦人也能拎出来说一段。

    听话茬,眼前女子和定远侯有些渊源?

    陆淮舟思索着,姑娘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我是姜挽,定远侯独女姜挽。”

    陆淮舟脸上闪过惊愕,显然出乎预料。

    他没见过姜挽,却听过不少关于她的说法。

    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想笑,笑世事无常,他们还真有些像。

    相似的出身,相似的悲惨经历。

    他们都是一夕之间从万人艳羡坠落谷底深渊,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与我合作,你想要我帮你。”

    “合作?”

    陆淮舟眼里透着迷茫,可他哪还有什么合作的资本。

    姜挽:“与我成亲当我的赘婿,我给你另寻身份,我以定远侯府的势力助你直步青云。”

    她虽坐在轮椅上,脊背却挺得笔直,从容不迫之势犹如巡猎的野兽,胸有成竹,伺机而动。

    可陆淮舟觉得很荒唐。

    姜挽分明有很多选择,为何偏是他?

    “姜大小姐别说笑了,你不过是想要一把刀,替你扫平障碍的利器。”

    “一开始便是不对等,如何谈合作?”

    陆淮舟不傻,他看得分明,姜挽定是有旁的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需要他做。

    他虽落魄困顿,如丧家之犬,可也不愿不明不白做了他人棋子临到死还要替人卖命。

    闻言,姜挽不怒反笑。

    她看陆淮舟的目光中透着欣赏:“不愧是陆老太师的嫡孙,今时今况郎君还能如此清醒通透,姜挽佩服。”

    “合作便是交易,我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要交易自然有所图。郎君必着急拒绝,不妨听我一言。”

    姜挽坦言:“我方才所言绝对夸大,我说倾尽一切助你就必然履行。”

    “不过我有个条件。”

    “待你得偿所愿位极人臣时,不管日后天下在谁手里,我要你不顾一切守住定远侯府。”

    “你若答应,我便舍命为你铺路。”

    姜挽一番掷地有声的说辞给给陆淮舟听得目瞪口呆。

    震惊之余,他不免疑惑。

    姜挽究竟经历了什么?

    好好的姑娘怎生出这么大情绪?动不动扯上生死,一点不盼着自己好啊。

    姜挽见他不吭声,忍不住敲打他。

    “机不可失,郎君可要考虑清楚。”

    她声线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定远侯府的赘婿,可不是任谁都当得起的。”

    她还说:“当我的赘婿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