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功夫不一般。

    说明来意自称为家主求药,想来应是哪家高门富户的亲卫。

    “并非金银之事。”

    收回视线,何璋摇头,“泊兰仙子产自西域大漠,十分稀有世间难得,万金。”

    长松登时急了:“可若益寿堂都没有,还能上哪寻呢。”

    何璋敏锐捕捉到话中信息,眼神微变:“听郎君这话,好似笃定了我益寿堂必有此物。”

    “我想知道,郎君为何这般认为?”

    长松暗暗咋舌,姜挽千叮万嘱不能同外人泄露陆淮舟的事。

    可眼下……

    长松小心酝酿着说辞:“只是偶有耳闻。听说先生您曾去过西域,我便大胆猜想益寿堂或有此物。”

    何璋眼底愈发晦暗幽深。

    他与何家种种渊源本就鲜为人知,他的身世或能从旁人嘴里打听,可过往呢?

    毕竟这二十年,他几乎没在上京几乎留有印迹,此人却能精准说出他到过西域。

    除了祖父,他再没同旁人提起。

    此人又从何得知?

    见他缄默不言,长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下一瞬他便听何璋问:“郎君是听谁说的?”

    “不过道听途说,这上哪追根溯源啊。”

    长松冷汗涔涔,往下每一句话他都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若非气氛焦灼,他真想建议何璋趁早改行。

    当什么郎中啊,你天赋在哪还不分明?

    既是天生审讯问话好手,又有黑脸无常神韵。

    刑部怀抱为你敞开!

    又是良久沉寂。

    长松正愁不知找补,何璋却自行岔开话题:“这方子字迹不俗,不知出自哪位名医之手?”

    长松想了想,满脸坚定:“是贾郎中。”

    “敢问贾郎中是?”

    显然,贾老头在上京医界混得不怎么样。

    “东街贾氏医馆的贾郎中。”

    “贾先生妙手非凡,何先生若有兴趣可改日找他探讨。”

    何璋哦了一声,心里默默记下这号人。

    与此同时,数里外的老头正好好捧着碗喝水。

    霎时鼻头一酸,刚入口的水一口全喷出来,又接连打了五六个喷嚏,震得他天灵盖发颤。

    天杀的!

    到底是哪个孙子在背后骂他啊!

    ----

    姜家马车晃晃悠悠停下,并非停在侯府门前。

    云桑掀开帘子从车厢内下来,映入眼帘是上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她神色恹恹,不算太情愿的给田伯搭把手。

    姜挽斜睨她,“带你逛街,你还同我闹情绪?”

    田伯离远了,云桑嘴角一扯,“您确定是带我逛街?而不是有旁的什么目的?”

    她累了,真心累了。

    原本距离侯府就剩一条街两个弯弯道,姜挽却喊田伯调头回去。

    她以为是落了什么在贾记医馆,结果转头来了这。

    丫鬟嘛,就是任主人呼来喝去的,行业如此。

    只是,姜挽不能有点什么就拿她挡事吧?

    她是什么万能挡箭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