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是他的小媳妇,可是他现在却说,他不想娶她。

    他的话直白又伤人。

    南清固执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梁妈妈没有逼我,她给了我选择,我是自愿嫁给你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梁时蔚直接的目光带着凉薄的刺意。

    南清感觉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敛下眉眼,声音很轻:“拜托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她的身影显得单薄又瘦弱,脸上糊着泪水,渐渐变得看不清,也看不清梁时蔚的神情,声音渐渐变弱:“你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才这样?”

    “我可以守着你,一直到我们变老......”说到最后,她的嗓音已经哑了。

    耳边传来梁时蔚轻轻的笑声,像是在讽刺她:“我这病都二十几年了,死不了,犯得着吗?”

    南清感觉心里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低头把眼泪全部都抹掉,再看向梁时蔚,目光清晰,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看他:“你和林殊,在一起了吗?”

    “你清楚。”梁时蔚语气平静。

    林殊是他们的发小,也是邻居,小时候三人几乎形影不离。

    现在变成了这样,像戏剧一样。

    此时此刻,她的崩溃固执好像成了小丑,梁时蔚的冷漠像刺一样扎着她,叫她无处可躲。

    她心里无比清楚,她被抛弃了,被他们两个抛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一直被抛弃?

    时间似乎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他了。

    南清属于那种绝不会回头的人,很明显梁时蔚也知道怎么样会刺痛她。

    她转身离开,步子很快。

    到最后,梁时蔚也没有一句挽留,看着她一个人离开。

    走出梁家的那条路,好长好长啊。

    她就那么一直走,走下去。

    直到梦醒,泪水还糊在脸上,脑袋疼得快要爆炸。

    南清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心悸得厉害,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舒缓下来,她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摸额头,发烧了。

    按理说不应该,昨晚也没淋雨。

    大概是因为那个梦。

    她缓了口气,下床找药吃。

    朝瑜的电话是在早晨九点半打过来的,那会她刚吃过药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朝瑜问昨晚怎么样,

    她昨晚临时有事情没去欢迎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清回一切都好。

    “那你今天有课吗?”朝瑜问。

    南清想了想:“没课。”

    上了研二以后,课倒是没以前多了,特别是音专,大多时间要靠自己练,一般不去教室。

    朝瑜在电话那边笑了笑:“你来找我吗?一起聊聊。”

    南清心想刚才吃过药,应该也没什么了,便回了好。

    她先去干洗店交付了陆承舟的那件西服外套。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才到朝瑜所住的地方,蓝城国际。

    朝瑜刚泡完澡,身上穿着浴袍,一手端着红酒来给她开门。

    南清跟在她身后进去。

    屋里开着空气净化器,气味不错。

    “昨晚没人刁难你吧?”朝瑜走到沙发上盘腿坐下,顺着喝了口酒。